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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現場(中評社 臧涵攝) |
“沙特、伊朗、土耳其都曾是中東大帝國,都有恢復帝國版圖的野心。尤其是當美國在主動戰略收縮,上面三國都想填補中東地區權利的真空。”黃仁偉說,沙特是世界上最大的產油國,有著雄厚的財力,可以大量購買美國武器;土耳其因為有北約背景,各方面都比較現代化;伊朗雖然財力不及沙特,武器不及土耳其,但是有非常強大的革命意志,精神力量很強大,再加上其導彈打擊能力,影響很大。
“這三國都形成了各自威懾力量。另外,這三國在中東各國都有教派或者政治代理人,都力圖組成以自己為首的軍事聯盟。同時,沙特利用兩伊戰爭變成兩伊聯合威脅沙特。”黃仁偉分析說。
從域外大國的影響來說,黃仁偉強調,沙特和伊朗都曾經是美國的中東戰略盟友。但是,1979年伊朗爆發了宗教革命,把親西方的王朝推翻了,之後,伊朗便成為美在中東的主要威脅。沙特在1990年後(海灣戰爭後)成為美國在中東的戰略支點。但是911後美國對沙特的深層次懷疑逐漸升級。
“此外,2010年後美國對中東石油依賴度大幅下降。美國逐漸改變在中東的戰略。2013年後,不管沙特的反對,美國與伊朗逐步走向核協議妥協。這時候, 美國已經準備在伊朗和沙特之間‘玩平衡’。”黃仁偉說,到了2014年,美國開始批評沙特支持IS的做法。總體來說,保持離岸均勢依然是美國的中東策略選擇。
對於俄羅斯和歐盟在沙特-伊朗危機中的影響。黃仁偉說,俄羅斯與伊朗共同支持敘利亞阿薩德政權,在打擊IS的同時也打擊車臣極端勢力。因為IS的武裝主力主要來自俄羅斯高加索地區車臣的力量和當年伊拉克薩達姆政權的殘部。俄羅斯以打擊IS的名義在中東保持軍力存在。
“俄羅斯在中東捲入那麼快、那麼深,主要是因為烏克蘭危機使俄羅斯陷入僵局,因此要從側翼為烏克蘭危機找到“擴大”的地方。俄羅斯側翼包圍土耳其可以增強黑海出入能力。“黃仁偉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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