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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學校今舉辦“NGO與美國外交”座談會,是由總校長張亞中主持。(中評社 張嘉文攝) |
冷戰期間靠的是硬權力的力量,冷戰後比的是軟實力的工具。透過NGO來達到美國的戰略目標,的確是較便宜的。2005年5月18日,美國總統小布什強調,同樣推動政權更迭,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幾乎耗費了3000億美元,而在其他許多國家推動“顏色革命”,僅僅花費不足46億美元。
《NGO與顏色革命》一書揭發了某些NGO組織其實是美國政府的外圍組織,它們拿美國政府的經費,接受指揮,為的是落實美國的全球戰略利益及佈局。美國政府扶持的一些國際NGO,做為推動“顏色革命”、“阿拉伯之春”、伊拉克戰爭、緬甸“藏紅色革命”、在中南美打擊委內瑞拉等左翼政府的急先鋒和馬前卒。
透過明確的資料,《NGO與顏色革命》一書也提到,烏克蘭的暴力抗議正是由外國資助的“慈善機構”在後面促成。“阿拉伯之春”的背後也是美國國務院的專案計劃。該專案培訓中東地方激進主義者,以非政府組織的方式出現,其目的在推翻現有政權。這些組織通過指導反對派活動、組織集會抗議、要求允許西方電台和電視台落地或成立各種“獨立”媒體、利用輿論施壓、運用人道救援以蒐集情資等方式,在前南斯拉夫、喬治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的政權更迭中都發揮了核心作用,最終達到了更迭它國政權的目的。
NGO在美國的外交中有它一定的角色,但是也隨著美國總統的安全戰略選擇不同而有不同的側重性。奧巴馬政府比較喜歡談民主價值與國際秩序,特朗普政府則聚焦在軍事優勢與競爭外交。冷戰以來,美國一直在奧巴馬所期望的全球共主與小布什及特朗普所自居的世界霸主的角色間擺盪。美國如果以共主自居,就會以推廣價值為優先導向,若以霸主自居,則以實力為優先選擇。以價值為導向時,NGO的角色就相對重要,以實力為導向時,NGO的角色就減弱。當然,這兩者之間是很難截然劃分的,而只是外交工具上的優先順序問題而已。
另一個重要問題就是,為何美國在以NGO或公民運動做為其戰略工具時可以如此順利?對於崇尚西方價值信念的西方政府與人民而言,讓其它地區能夠接受西方的價值理念是彌賽亞式的作為,他們的努力是為了幫助對方,解放對方,這也使得參與NGO及公民運動者,不分國籍地區,都相信他們在做的事是神聖的、有意義的,是救贖提升人類的大事,因此,他們願意積極的參與。
懷抱著理想而參與NGO的人,有的並不知,他們已成為美國的打手。但是當有一天,霸權國自己對其所相信的“普世價值”都懷疑而不再堅持時,某些NGO的正當性就會減弱或被否定。美國總統特朗普上台以後的所作所為,正是讓世人重新檢視NGO的本來面目及其所為是否如同其理念所述的純良,對NGO的重新檢視與省思正在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