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台美談判的關卡可能就卡在大罷免,所以即便現在20%還有得談,但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不小。
至於關稅20%的實質衝擊,吳崇涵表示,影響非常大。他舉例說,許多傳統加工品如工具機、螺絲、螺帽等,利潤本來就低,大概三成左右,如今被課20%,實質利潤可能只剩一成,甚至虧損,在這種利潤下,企業根本無法出口到美國了,只能尋找其他市場。
吳崇涵也提到,這波關稅僅是初步,科技業等著之後的“232條款”調查公布後,可能另徵的半導體稅,才是可能對台灣產生更大衝擊,這些潛在威脅,都是美方手中的籌碼,若我們不主動調整政策,只會被動承受更多壓力。
吳崇涵表示,台灣若要爭取降稅,勢必要對美開放更多市場,包括農產品、汽車、基因改造食品等,甚至可能動用外匯存底赴美投資。但這樣的讓利,是否符合台灣社會的期待?是否要經“立法院”同意?他認為,這些都是民主程序應有的基本討論。
也就是所謂的“雙層賽局(Two-level game)”,吳崇涵說,這在國際談判理論中是常識,譬如日本首相石破茂就曾在對美貿易談判中強調,任何協定都須經國會審議。這才能提升政府在對外談判中的籌碼,台灣若要對美有效談判,也必須尊重“立法院”在協定制定上的角色,而非由行政部門片面決定,這樣不僅可以凝聚共識,也可作為對美方的談判後盾。
吳崇涵強調,這次大罷免在野黨保住多數席次,這代表“賴政府”未來若要再做出重大承諾,就必須拿出說服人民與在野黨的理由,這是一種制衡,也是一種保障。
他指出,美中競爭加劇下,過去台灣面臨的主要威脅來自中國大陸的軍事壓力,如今則是來自美國的經濟壓力,現在民眾感受到的,是美國的實質經濟衝擊。當避險成為必要選項時,台灣對美也要避險,不能只是單方面讓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