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美國民意的要求來看,其實特朗普勝選也就代表了民意的新聲音。自小布什、奧巴馬執政以來,美國一直在扮演“世界警察”的擴張角色,在全球各區域爭搶主導權,在中東地區發起反恐戰爭自不必講,在亞太地區也力推“亞太再平衡”戰略。但美國民眾對此卻並不認同,貧富差距拉大、失業率上升、社會懸殊加劇讓普通的美國民眾對過去的對外政策產生質疑,為何美國要介入其他的區域事務?美國到底從中獲得了多少利益?為何民眾的切身利益沒有顯著改善?這種疑問逐漸轉變為不滿並在此次大選中發酵,也就出現了連密歇根州、賓夕法尼亞州這樣的民主黨票倉都失守的情形。
特朗普抓住新民意的訴求而當選,執政以後也勢必會或多或少地回應這部份民意的訴求。在對台問題上,美國不大可能像過去一樣單方面投入大量資源並對台灣予取予求,而更可能轉換為互相合作的模式,在對台給予一定幫助的同時,也要求台灣對美國的實際利益有所回饋,而且回饋的利益至少要與美國所付出的利益相符,台灣想靠著美國這棵大樹乘涼的日子恐怕一去不複返了。
但另外也需注意到,特朗普作為共和黨提名當選的新總統,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共和黨的影響,尤其共和黨此次成為參眾兩院的多數黨,國會中的共和黨力量也會對特朗普施加一定的壓力。共和黨的政治色彩屬於傳統保守主義,一直以來對於台灣較友好,在近年的幾屆美國政府中,共和黨人里根擔任總統期間是美國對台最友善的時期,美國對台六項保證就在里根任內達成。在今年的共和黨全代會中,其政黨黨綱也首次列入了對台六項保證。就這點來看,雖然特朗普個人對於台灣的態度可能不同於以往總統,但其身後的共和黨對台政策一直很友善,這可能會對特朗普產生影響。
最後,特朗普政府的外交國安團隊也是觀察重點。特朗普自身沒有從政經驗,更遑論處理區域及國際事務的經驗,因此他未來在對外事務上可能會更多倚靠其外交國安團隊,團隊人員的構成會對政策的制定及執行產生影響。目前已傳出他有意提名羅姆尼出任國務卿,羅姆尼為傳統政治人物並曾代表共和黨角逐上屆總統大選,在競選中從經濟、軍事、內政等多方面表明其遏制中國的企圖,還公開表示美國會向台灣提供充足的軍事需要。如果未來由他出任國務卿,在實際的政策執行上會否更偏向台灣,殊值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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