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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台南市果斷撤離 許添財向天公借膽?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9-08-12 10:11:44  


  中評社台北8月12日電/莫拉克颱風使台灣某縣發生“滅村”的慘劇。事後,縣長說,將幾個鄉撤離是四、五萬人口的大事,有哪個官員膽敢在預報一千公釐雨量時就全鄉撤離?一家報紙的標題為縣長出氣,對撤鄉的主張加上“很荒謬”三個字。

  聯合報今天社論謂,事後諸葛亮,如今既已發生滅村的慘劇,這位縣長若能反省當初的決策思維,會不會仍認為倘若當時決定全鄉撤離而能大幅減低災情,還是“很荒謬”的事?

  我們常在電視上看到美國南部因預報颶風而全城撤離的景象。往往是在颶風來襲前一二日,晴空萬里,但在出城的高速公路上撤離的車龍已是迤邐數十公里,車頂堆滿細軟家當。你說:這種幾百萬人在晴空下撤離的景觀,荒謬不荒謬?

  但社論說,也不能過責那位縣長,美國常在颶風季發生滅鎮、滅城的事,而台灣畢竟已幾十年未發生滅村慘事。在縣長腦際既無滅村的圖像,當然也不易出現撤鄉的決策思維,說不定縣政府更從來沒有同時撤離數萬居民的救難安置方案;何況,即使當時縣長作了撤離的決策,要說服鄉民撤離亦非易事。這或許就是縣長說“有哪個官員膽敢在預報一千公釐雨量時就全鄉撤離”的道理。

  不過,話說回頭,在台灣這麼一個小島上,面對慘重天災地變之時,“總統”及“行政院長”就變成了縣市長,而縣市長就變成了鄉里長;縣市長在防災救災上的決策判斷,實有其無可推諉的責任。以上述例子而言,恐怕不宜推說氣象預報遲誤,畢竟當日“中央氣象局”早將該縣的預報值推至一千公釐以上,而此時角色變成“鄉里長”的縣長,對境內水土環境的脆弱程度,理應有比現地居民更具風險評估的責任及權力;若謂縣長“不膽敢”在一千公釐時決定撤離,難道在二千公釐也“不膽敢”?這究竟是“不膽敢”,或無知而無能?

  何況,高雄縣、屏東縣及台東縣等皆有遲誤撤離的遺憾,但為何台南市卻能果斷撤離?市長許添財難道是向天公借膽?

  社論強調,經歷這次八八水災的慘痛教訓,官員的思維必須改變。現在氣象學的關鍵字是“極端氣象”,這就是無理可尋、隨時皆可出現“破表”數據的意思。正因縣長腦中沒有“滅村”的圖像,所以會認為撤鄉是荒謬的;但是,如今“極端氣象”的變化既是“荒謬”無常,則官員就必須有果斷決策的“膽識”。這非但是指災難發生時應變策略的拿捏,尤是指未來水土建設的規劃更不能不將“極端氣象”的變數計算在內。例如,頻災區能否斷然遷村?倘若不能遷村,能不能下令將一樓淨空,供洪汛來去之用?這種方案,在台灣聽起來“荒謬”,卻普遍行諸東南亞的洪汛區。否則,就地重建,明年再淹,豈不更“荒謬”?

  再者,官員的角色也要改變。在台灣這個小島上,大災難發生時,“總統”變成縣市長,縣市長就變成鄉里長,鄉里長則變成尖兵斥候。平常水土保育的主要責任在縣市政府;遇災時撤不撤離,責任也絕對是在縣市長,不會在其他層級。過去,我們也看過縣市長在颱風來襲時,親自一家一家挨戶敲門勸居民撤離者;因而,此次發生遲誤,相關縣市長理當反省愧咎,豈能以當時不敢作出“荒謬決策”來自我開脫?回憶一下美國晴空撤城的電視鏡頭吧!

  社論最後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官員不智以百姓為芻狗。人們十分厭惡官員相互推諉卸責;整個政府,從“中央”到村里,皆應痛定思痛,深切反省改進。當氣象的變化既是如此“荒謬”,未來在國土保安、水土維護、生態保育、都市及社區建設、防災救災等種種政策施為上,皆應放大尺度、提升高度,以超然與遠見的膽識,來建構新的生態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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