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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載皓接受中評社記者一對一深入訪談(中評社 崔銀珍攝) |
中評社記者:明年年底美國總統大選,您認為拜登還能連任嗎?
黃載皓:這很難預測,但是我們要看的是,如果拜登連任之後的美國外交會怎麼樣?如果特朗普翻盤當選之後的美國外交又是怎麼樣?我們要分兩種情況來考慮。我上課的時候還和學生用了兩個詞來說明,一個是guarder,一個是landscaper。Guarder是要管理國際社會、國際秩序,可Landscaper是要改變整個國際環境的。現在看,拜登的外交政策中有在試圖“北約東進”和“印太西進”,相當圓滑,容易令人琢磨不透,而特朗普雖然不好交流,但是我們都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如我剛才所說,現在我們處在一個新的國際秩序變化中,很多國家都害怕被強國拋棄所以跟著美國走,但是中國外交這時怎麼反應非常重要。我上課時也問學生,現在是“美攻中守”還是“美守中攻”?我很驚訝,他們的答案全都是美國是landscaper並且是攻擊的一方。現在國際秩序變化得太快,我們要看是“大轉型”還是“大動搖”?這些都要綜合性的分析之後才建立自己國家的外交政策。所以,韓國的外交正在適應新的世界秩序,這需要一個過程,不能簡單地以“親中”還是“親美”劃分,我還是認為韓國外交不要太著急,要以國家利益為準,慢半步前行。
中評社記者:您對朝鮮日前下水的核潛艇有什麼樣的看法?您如何評價當前的朝俄關係?
黃載皓:對於核潛艇,其實這不是我瞭解的主題,但是我覺得朝鮮在被國際社會制裁等很多限制的背景下,投入人力去研發的核潛艇沒有達到國際標準,只是他們希望起到威懾的效果。相比之下我更關注朝俄領導人的會面。俄羅斯、朝鮮兩個國家現在都被國際社會孤立、制裁,因此朝俄雙邊關係走近目前看來是他們最佳的選擇,但他們沒有對外公佈聯合聲明,這可能是俄羅斯以及朝鮮的一種模糊戰略——不需要告訴國際社會,得到實質性的利益就可以。所以我覺得,這次朝俄峰會對他們兩個國家來說,利比弊多,他們既沒有違反國際制裁紅線動,也沒給國際社會可以插手的借口。我想,朝俄之間會就外交、經濟支持、武器方面達成一些協議,但俄羅斯會不會給予朝鮮一些武器的高科技技術,目前看來還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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