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英國當時勞工工會的頑固,我是有著深刻體會的。在1974年,煤炭工人大罷工開始,這使得勞工黨再次掌權。對英國來說,這無異於一次“國體政治自殺行為”。當時我還是一名劍橋大學的研究生,而在那時的英國,我的同窗大多數都認為去企業工作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不少英國人會認為,做一名教授,或是一名公務員,甚至是在倫敦獲得一份金融方面的工作都是可以被接受的,但若是畢業後去商業工作或創業,這似乎是對自己人生十分不負責任的做法。
的確,勞工工會為當時英國民眾的各種生活定義了“限制”。在煤炭罷工開始後,我曾去過英國維岡的一處礦區,在那裡我見到了不少參加罷工的煤礦工人,他們是不會容忍任何形式妥協的。更讓我吃驚的是,在維岡這個地方竟沒有中產階級存在,因為中產階級人群會被認為是礦工的死對頭。
撒切爾夫人是1979年當選英國首相的,而作為一名記者,我被再次派駐倫敦是在1980年。當我到了英國後,大街小巷已經開始傳播新的理念了,比如將金融產業列入競爭機制內,而且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是,“賺錢”而非“接受遺產”開始逐步深入人心。漸漸地,工會的勢力開始變小,富人小團體的問題也開始層出不窮,與此同時,英國人停止了發問那些毫無意義的問題,比如“你的父母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