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的政治才華一直以來對於民主黨來說都是福禍參半,而且這更是與白宮現在的主人形成了對比。在1990年被選為民主黨主席的克林頓花了數年的時間為自己的政黨打造了一個更為謙虛的形象,而作為美國總統,克林頓願意與守舊的自由主義者們例如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理查德.格普哈特(Richard Gephardt)合作,同時又時不時地疏遠他們。克林頓那些可觀的成就——平衡預算、福利改革、所得稅減免(EITC)範圍擴大,更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大雜燴。與奧巴馬相比,這不僅事關技巧,更是與戰略有關。
在執掌白宮的初期,奧巴馬缺乏了一種意識形態方面的創造力,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用一項深遭黨派異見所累的醫療改革提案將這個國家兩極分化。然而奧巴馬的凱恩斯主義卻又是典型、陳腐、效率低下且昂貴的。
奧巴馬的執政方式與“克林頓式”毫無相關,若是沃爾特.蒙代爾(Walter Mondale,1984年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與麥可.杜卡基思(Michael Dukakis,1988年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在金融危機波濤之下成功入主白宮的話,奧巴馬當與他們更為相近。奧巴馬是一位徹底的傳統意識形態人物,然而克林頓或許可稱作是任何一種人,但絕不是奧巴馬這種。
克林頓的現身提醒了人們他的政治天賦,同時也提醒了人們他目前政治影響力的局限。過去的那場新民主黨革命以一名非凡的個體為化身,但當他離開的時候卻沒能改變他的政黨。而在他不在的日子裡,民主黨又走回了了執著於意識形態的老路。
眼下,克林頓在做的,卻是在捍衛一位忽視了他教訓的總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