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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侃如在論壇上。李侃如提供 |
李侃如記得1981年最早去中國做專題學術研究時遭遇的困惑。當時他做的題目是百貨零售業的研究，在向中國人問一些相關問題時，他經常得到一些在他看來是愚蠢的答案。他感到納悶：中國人很聰明呵，為什麼總給我愚蠢的答案呢？於是他想：是不是我還不夠了解中國的環境？慢慢地，李侃如認識到，思考中國問題時，哪怕你看到一些不可理喻的答案或做法，你要想為什麼會這樣？要了解他們所處的背景和狀況，設身處地想想，也許那種做法或答案對於他們來說是聰明的。他說：“我們在觀察中國或中國人如何反應時，必須理解他們的語境（context）。”
研究內政 了解體制
多年研究中國政治和內外政策，李侃如總結的一大經驗是：要了解中國的政策，就要理解他們的決策過程，理解中國的權力分配和決策者的動因。白宮國安會亞洲事務資深主任的經歷，使得李侃如在與國務院、財政部、國會等各個部門打交道的過程中，更加了解美國不同部門的不同運作方式和信息傳遞流程。他說，在中國問題上也是這樣，不了解中國官僚機構的權力分配結構和決策過程，以及在此過程中不同部門所起的不同作用，你就無法充分理解中國為什麼要這麼做，比如為什麼要在新版中國護照上印上地圖和南海九段線？他認為，目前美國政府部門助理部長這個層面沒人研究中國官僚如何運作，這對於美中有效溝通是一個問題。
李侃如強調了解官僚機構實踐和遊戲規則的重要性。他舉例道，在中國，級別很重要。一個部門不能給同級別或上級部門發命令，國務院與中央軍委同級，有些中央直屬國有大企業比它們所在城市的市長級別高，美國很少有人對此有所了解。按照美國人通常的理解，中央政府部門給省政府發號施令，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中央政府部門與省政府其實是同級別的，還要搞清楚其中的領導關係與業務關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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