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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和的泣血手稿。(中評社記者郭偉峰攝) |
今天,面對賴和的巨幅相片,我想,這樣的評價,足以讓賴和的靈魂安息!儘管台灣很多人早已經忘記了賴和,但是,賴和是兩岸的賴和,是中華民族的賴和,民族的英雄,永遠不會被母親忘卻!
賴和短短的一生,是在憂戚、悲痛與憤怒中度過的。在賴和紀念館,我看到了他生活中的另外一個不幸層面。他的三個兒子都病死了,作為醫生他竟然無能為力。他為文說:“良醫之子多死於病,我雖然也在行醫,尚不足說是高明,況至於良乎。何事我的兒子也多死於病?”一片舔犢深情,令人動容。
賴和當然是一位良醫,1909年 5月,他16歲時入台灣總督府醫學校讀書,1914年畢業。1916年在家鄉彰化開設賴和醫院,為貧苦群眾醫治疾病。 1917年赴福建廈門,在博愛醫院服務兩年。醫術高明,醫德崇高,直至他死後,依舊為民眾所敬仰,他的墳墓在台灣八卦山上,墓地始終保持乾淨整潔。原來當地群眾中流傳一種傳說,說是賴和的墓草可以治病,所以人們爭相去拔,以致墓地上的草都被拔光了。
明代方孝孺的《深慮論》說:“良醫之子,多死於病;良巫之子,多死於鬼。彼豈工於活人而拙於活己之子哉?乃工於謀人而拙於謀天也。”翻譯成白話文就是:“良醫的兒子難免會病死,良巫的兒子難免死於神鬼,難道是善於救助別人而不善於救自己的子女嗎?這是善於謀劃人事而不善於謀利天道啊!”
賴和的“人事”又是什麼?會導致他疏於照顧自己的孩子,導致孩子早夭?在賴和紀念館,我得知當時賴和醫生每天所看的病人,都在100人以上。然而,他的身後,卻留下一萬餘元的債務。他的錢花到哪裡去了?一,他對窮苦病人不收費,賺的錢本來就很少。二,他的錢大部分都拿去資助抗日鬥爭了。為了台灣人民的尊嚴不惜付出一切,這就是賴和的“人事”,這比當醫生賺大錢、安樂富貴、苟且偷生的所謂“天道”,不知道要崇高多少。
方孝孺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善於救助別人而不善於救自己的子女的人,他就是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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