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通過流血行動達成的征服才最讓人震驚。1975年,南越(南越南共和國)被北越(越南民主共和國)從地圖上抹去,印度尼西亞強佔東帝汶。現在,世界已公認河內對越南的完全控制;雖然安理會早已通過決議,西方國家卻在其後數十年繼續悄然支持印尼對東帝汶的控制,直至雅加達的暴行難以掩蓋,事態才得到控制。
在更近的上世紀90年代,亞美尼亞成功佔領阿塞拜疆部份地區,雖然遭到歐盟的譴責,局勢卻似乎已無可挽回。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當天,俄羅斯與格魯吉亞開戰,飽受爭議,今年,俄羅斯舉辦的索契冬奧會遭到多國抵制。
總體而言,目標國家的奮起反抗往往是侵略或佔領失敗的原因,如同阿根廷1982年敗走福克蘭群島(英屬,阿根廷稱為馬爾維納斯群島)、利比亞1987年兵敗乍得,及伊拉克1988年難奪伊朗等。相比之下,國際上的反對和同情收效甚微甚至毫無效果,薩達姆•侯賽因遭到多國部隊圍攻而敗走科威特的例子不是範例,而是一次例外。
即便侵入國的控制引發長期爭議,該國的國際關係也不見得會受到影響。1967年發動“六日戰爭”(第三次中東戰爭)的以色列是例外: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佔領已經持續超過45年,國際社會也對以色列批評了超過45年。放在今天的俄羅斯和烏克蘭身上,簡直不可想像,國際社會能不能批評夠45天都難說。
在過去四十多年中,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的存在吸引了國際社會長期而熱烈的關注,也很好地轉移世界對其它侵佔行為的注意。普京深諳於此。值得注意的是,在入侵格魯吉亞之後,俄羅斯依舊是美國、歐盟及聯合國之外的“第四方”,依舊致力於推進以色列的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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