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洋說,烏克蘭這段時間雖積極跳出來跟俄羅斯對抗,但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背後沒人。俄羅斯如果拿下烏克蘭,歐洲國家恐會將美國趕出歐洲,這對美國在歐洲事務的影響力很不利。因此,只美國保持歐洲大陸的動盪,但不失控、不踩到美俄真正軍事衝突的紅線,對美國還是最有利的。
王群洋表示,拜登今年要面臨期中選舉的考驗,如何回饋上次在大選中協助他的金主或幫民主黨選舉籌款,美國龐大的軍工產業、金融業、製造業都需要市場,反而是烏克蘭現在比較尷尬,無法承認自己“誤判情勢”。
王群洋表示,中俄聯合聲明的簽訂與發佈,也是著眼於整體歐亞大陸的事務應該由自己決定,不希望區域外的國家譬對其插手干預。不論是普京提出的“歐亞聯盟”、中國發展的“一帶一路”,以及歐盟提出類似整建計劃,在可預期將來,歐亞大陸是有自己的建設戰略。這些戰略規劃若都成功,美國在歐亞的政治價值與影響力就會減少、下降,美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坐等那天到來。
這次美俄關係緊繃呈現國際體系的集團化對抗?
王群洋說,美蘇兩強時代於1989年結束後,美國一超獨強的時間點其實是很短暫。2000年以後中國崛起的趨勢底定,而俄羅斯從谷底翻身的態勢有出現苗頭了,再加上歐盟的整合及東協當前發展,多極的國際體系儼然成型。
王群洋指出,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現在對於中國崛起的速度很焦慮,但美國當前國力要想單獨對付中國的代價與成本也是極高。因此,拉其他國家入伙對美國比較輕鬆,只是過去以美國馬首是瞻的國家也在考慮,不一定完全配合。
王群洋評估,當前的架構雖不像二戰時期西方民主陣線對抗共產陣線,但有些“新八國聯軍”國家在過去歷史發展歷程,確實從中國掠奪太多資源,而這樣的掠奪經驗對他們是成功的。即便美國當前盟友不全然支持“抗中”立場,但多少還是會配合演出。這些西方國家還是抱持著“如果抗中可以撈到好處,和樂而不為”的心態。集團化對抗尚未成形,但過去的歷史軌跡還是可循的。以前美國希望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但現在其它盟友也學會了,不會輕易跟中國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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