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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巷春夢》(圖片來源:汪毅夫供) |
中評社香港1月7日電(作者 汪毅夫)2014年,我在台南成功大學訪學時意外得知,台灣作家葉石濤晚年寫了一本“很黃的書”《蝴蝶巷春夢》。
熱心的學生很快買了一本送我,並囑我“發表讀後感言”。
我記得1924年魯迅翻譯、新潮社出版了日本文藝批評家廚川白村的《苦悶的象徵》。廚川白村認為,“生命力受了壓抑而生的苦悶懊惱乃是文藝之根柢”,故謂文藝為“苦悶的象徵”。應該了解和理解,葉石濤在其寫作生涯遭受了因受限(包括自我設限)而生的苦悶。例如,涉及政治題材,他會自我告誡“不要寫這條代志(事情),寫了會鷺,出志(事件)”。我在《語言的轉換與文學的進程》(收拙著《閩台區域社會研究》,鷺江出版社2004年版)里曾指出,葉石濤在台灣光復初期,於1948年7月12日、1948年8月8日刊於台灣《新生報》的《澎湖島的死刑》、《汪昏平·貓·和一個女人》乃是他用日文寫作、由潛生譯為國語的。他經受了多年不會用國語寫作的苦悶。
到了晚年,葉石濤寫作《蝴蝶巷春夢》,追求的應是言先前未敢言的快感。然而,作家須有社會責任感,誇張的色情描寫對於青少年、對於性道德會有負面的影響。
葉石濤對台灣文學有相當的貢獻,但《蝴蝶巷春夢》卻是得分很低的作品。
(作者汪毅夫系全國台灣研究會副會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