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2 3 】 
粵語新侃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6-03-08 20:37:31  



  有人明明是做錯了事,理虧了。他還是振振有詞,爲自己辯護,强詞奪理。於是大家都會說他“死鶏撑飯蓋”。要不就說他“跌落地,拿返拃沙。”明明是自己馬失前蹄,跌了跤。以證明自己其實幷無過失,祗不過我想要在地上拿拃沙罷了,這哪能算是過失呢!我脚力尚健,又豈會跌倒呢?用鶏的話說:“我死不了,瞧我還能把飯蓋也撑開了!”

  不是某某人東窗事發,被雙規了,甚至被“請”了進去。於是就有人出來發話,“澄清”說是祗不過說明一下情况,以利今後工作。交點學費的事,總是難免的了。他一向有魄力,有開拓精神,肯定會得罪一些人,遭妒忌也是難免的。要奮鬥,就會有犧牲嘛!於是有某幹部蹲在牢裡,竟然還能繼續奔向不是小康,而是大康了。
 
  9.觀音山老虎吊頸

  觀音山是越秀山舊稱,山深林密,百年前有虎迹亦不爲奇。幾十年後,還有人談論此事,祗是“一壺濁酒喜相逢”之時,有祗老虎付作笑談中,也很平常。

  怪就怪在,在茶樓甲對乙說:“老友,告訴你天大的新聞。”乙:“乜嘢新聞?”

  甲驚詫地:“有冇聽講?觀音山那祗老虎,吊頸死咗啦?”

  乙作大驚狀:“哎呀!真有其事?”甲:“真嘎,珍珠都冇咁真!”

  乙:“點解呀?”甲:“因爲佢吃得人多,唔好意思面對人哋。”

  乙明白其意,無非阿甲怪他次次飲茶要阿甲睇數。於是他也編了一個故事:“其實我太忙了,飲了茶得趕回去種鬍鬚。”

  甲:“種鬍鬚?鬍鬚都能種的麽?”乙:“牙都能種得,怎麽鬍鬚就種不得!”

  甲:“怎麽個種法?”乙“好簡單,用針在嘴邊厾,厾一個窿,就種一條須。”

  甲:“嘩,那豈不是好痛?”乙:“何止呀,心還要痛呀!”

  現在飲霸王茶,借種須而遁的不乏其人。一位從香港來的豪客,約請了一大邦老同學飲茶聚會。人人都以爲是他請客,他亦心照。茶過三巡,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便說要去方便方便,借尿遁了。如此不止一次了,今天是老同學,明天是舊同事,後天或許是老街坊,總之他從不睇數,也不會因爲吃得人多去吊頸。

  10.跪地喂猪乸,摣頸就命

  什麽人都可以擺款,幷不一定是官。甚至不是官的人,擺起款來,更大牌。一個小小的看門人,他也可以擺款,你問他裡面該怎麽走?誰誰在幾樓辦公?他會打量你良久,倒不是懷疑你是不是“老階”。而是看你穿著如何,再决定給你什麽面色。

  醫院裡的護士,火車站的檢票員,簡直當你是“嚕嚕”,訓斥你把屁股亮出來,訓斥你一個跟一個,排好了上車。怎麽樣?你敢不聽從!你那時心裡已經十分窩火,却又不敢發作,那祗好喟然長嘆,“跪地喂猪乸,摣頸就命啦!”

  過去的咕哩佬,每當艱難地推著沉重的大板車上海珠橋,便吆喝:“嗨呀呵,頂硬上呀,鬼叫你窮呀!”因爲他自認是勞碌命,該是要辛苦的。而現在都平等了,還是要睇人家面色。要想吃上猪肉,就得喂好猪,哄猪吃猪食。爲此,你就不得不,屈下腰來,跟猪一般高低,喂猪進食。

  11.白雲山不過一擔泥

  廣州人看事,往往有點不知所謂。濱江路和沿江路夾著的珠江,他們看作海,却把廣州市最大的一座山——白雲山,却看作不過是一擔泥。

  我想六百萬的廣州人若合成一個人,這一擔泥放大了六百萬倍,也遠遠堆不成一座白雲山。如果真將白雲山作一擔泥,那真是極其大的大頭蝦。這麽大擔的泥,足以讓全廣州六百萬市民遊玩。連最旺的那天,全市人在重陽那天連夜爬山,也應付綽綽有余。更遑論踩塌白雲山啦,世上哪有這麽大擔泥呀?

  “天上哪能有玉皇?海裡哪有龍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嶽,我來了!”大概那時候的人才有這麽大的口氣,說“白雲山不過一擔泥”。人說話的口氣大了,如果不是吃得蒜頭多,那肯定是個“吹牛唔使本”的傢伙。

  與之相反的,則有“一個銅錢看作磨盤大”,有句成語謂“錙銖必究”或者“斤斤計較”。但還有一句,“寸土不讓”。釣魚島,我想未必有白雲山大。但若將其看作一擔泥,倒掉了。我想他必會成爲賣國賊,遭全國人民唾弃。

  廣州人真將白雲山看作一擔泥,就不必諗盡法子“揾錢”啦!現在揾食艱難,擔得有白雲山這麽大擔的泥,也足以令你發達,賺到大錢。到時看他會不會再把白雲山看作一擔泥?

  (作者:戴勝德)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   【CNML格式】 【 】 【打 印】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