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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孫文本人不願意使用“孫中山”這個名字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4-10-26 15:11:58


 
  隨後,他的支持者宮崎寅藏將自己所參與的孫中山革命史事寫進回憶錄《三十三年之夢》一書中。該書於1902年出版,孫中山為它寫了序言。1903年,在上海《蘇報》館任主筆的湖南人章士釗(行嚴)將這本日文著作,根據自己的意思,節譯成《孫逸仙》小册子,作為《蕩虜叢書》的一種出版。章太炎、秦力山及章士釗本人都為這本小册子作序,高度評價孫中山的革命先導地位。章士釗認為,“孫逸仙者,近今談革命者之初祖,實行革命者之北辰,此有耳目者所同認,則談興中國者,不可脫離孫逸仙三字。”此書出版後,“一時風行天下,人人爭看,竟成鼓吹革命之有力著述,大出意外。”當大批青年學生出國赴日前後,接觸到介紹孫中山活動事跡及看到知識界先進所做的這些介紹時,孫中山的形象無形中便高大了起來,這也就為1905年中國同盟會成立、擁戴孫為總理奠定了基礎。

  這時的章士釗還不認識孫氏其人。但因為章士釗已結識章太炎,而章太炎在1902年赴日本時已與孫中山來往,故章士釗對孫的了解,可能多來自章太炎的介紹。另外,章士釗也可能從秦力山、王慕陶處得來一些信息。

  章士釗在《疏〈黃帝魂〉》中回憶說:“吾之所知於(孫)先生,較之秦力山所謂海賊孫汶,不多幾許。一日,吾在湖北王侃叔(慕陶)許,見先生所作手札,長至數百言,用日本美濃卷紙寫,字跡雄偉,吾甚駭異。由此不敢僅以草澤英雄視先生,而起心悅誠服之意。”當時孫文之為國事犯受通緝,已廣為人知。為活動方便,用了中山、高野一類的日本姓氏。故熟人相遇,便稱中山先生或高野先生。起初是口頭上說說,或通信上使用,進而在報刊上也用了,習慣成了自然。如章太炎在1902年3月致吳君遂信中便說,“今者,任公、中山意氣尚不能平,蓋所爭不在宗旨而在權利也。”任公是梁啟超的字號,章太炎將任公、中山並列使用,可見至少在此時(1902年),部分中國人已將孫氏在日本所使用的姓氏中山,作為孫氏的名字而加以使用了。

  約1903年,章士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或晚些時候,“貿貿然以中山綴於孫下,而牽連讀之曰孫中山。”本非約定,卒乃俗成,孫中山雲雲,遂成為孫氏的姓名定型,一百多年來使用不絕。據說,王侃叔曾批語章士釗這樣做不通,“姓氏重叠,冠履倒錯。”章氏雖對批評“遜謝,然亦無法變易,久而久之,從不見有人提出問題,(孫)先生似亦聞而默認”。總括一句話,約在1903年,章士釗第一次取了“孫中山”的名字,並由此傳開來,孫氏本人後來也默認了。

  1910年以前,孫中山在對日人通信中署名“中山”、“高野”交用,這個“中山”是日本姓Nakayama,不成問題。但對中國人通信中署名“弟中山”,與使用署名“弟孫文”相對應,這個中山,則是孫氏用作自己的名字了。

  對於這一點,還可從孫氏與外人通信中得到證明。孫氏與外人(西人)通信,歷來都使用孫逸仙(漢語拼音)。但在1910年8月11日致鹹馬里函,署名孫逸仙,通信地址(收信人)寫的是Mr.Chung San。同年9月4日致布思函,通訊處(收信人)也是Chung San(並注明“郵匯亦請用Chung San之名”)。8月13日致張永福函,中文直稱“弟中山謹啟”。可見,暫住檳城的孫氏,即仍處於保密時期的孫氏,已開始使用“中山”二字作為自己的名字。到了1911年12月25日孫氏返抵上海後,孫中山的姓名在報紙上鋪天蓋地,湯化龍等人的共和建設會的通電中,甚至有“請舉孫中山先生為總統,以救國民”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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