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規格的論壇上拋出延年益壽之語,確實有令人震撼之感,但又不可否認,這與當前充斥著神秘主義叙事的養生保健的話題語境并不違和。上至電視台,下至電綫杆,幾乎都不難見到各類具有神奇療效的宣傳話語,直指困擾人類數千年、現今依然有無數科研工作者奮力攻關的史詩性難題。人們對生命無常的恐懼,對人體認知的局限,加之利益的盤算、監管的失守,衆多因素的合力,儼然構建起來了當前保健養生領域的神話世界:無論何種難題,在仙丹神藥面前都不是問題。在這一大背景下,廣告費用巨額堆叠,宣傳口號激烈角力,包裝手法日漸高明。當浮誇已成氣候,個別歪風其實也見怪不怪了。
當衆多企業扎堆無所不能的口號式宣傳,這樣一種社會景觀,自然比現代醫學自曝其短的“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顯得激動人心,但也在銷蝕著一百年前引進“賽先生”以來所搭建的共識根基。在新文化運動一百年之際,在種種花式宣傳鋪天蓋地之際,不妨重溫百年前先人留下的精神遺澤,重塑當下的科學認知。
1926年,梁啓超因患血尿症被切除右腎。當時社會盛傳是醫療事故,甚至興起懷疑西醫的勢頭來,梁啓超選擇為醫院辯護,他寫文章說道:“我們不能因為現代人科學智識還幼稚,便根本懷疑到科學這樣東西。”
科學是偉大的,也是有限的,它的每一次進步都是千錘百煉、來之不易的。(來源:光明網 作者:光明網評論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