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聽(觀)衆,用藝術征服聽(觀)衆,為此不惜下苦功夫,這是單先生讓人敬佩的另一個地方。單先生接受采訪時說:“張作霖這書(《亂世梟雄張作霖》)我准備了十多年的時間,收集大量資料,訪問了許多了解他的人”。再拿《廊坊大捷》為例,“這個事件我并不是很清楚,對廊坊的風土人情也不了解。怎麼辦呢?做實地調查。我走訪了廊坊的很多地方,去了廊坊大捷的實地……”追求精益求精,對作品負責,就是對聽(觀)衆負責。
習近平總書記曾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在文藝創作方面,存在著有數量缺質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存在著抄襲模仿、千篇一律的問題,存在著機械化生產、快餐式消費的問題。如果多一些單先生這樣的藝術家,何愁不出“高峰”?單先生認為,人生其實就一個字:熬。一個“熬”字,意味深長,人生是熬過來的,精品是熬出來的。無需諱言,單先生的作品也有瑕疵,有時作品傳遞的價值取向也可商榷,但他用心血“熬”出精品的做法,不能不讓人贊嘆。
“哪一行都得有人幹,要不就會失傳。”單田芳一度擔心評書這門藝術後繼無人,聯系到如今評書傳人青黃不接,就知這不是過慮。早在2009年,單先生就被定為“評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如今,斯人已去,誰來接過他的“衣鉢”?評書不會死,這是顯然的;評書會不會回歸到當初的黃金時代,誰也無法樂觀。但是,記住單田芳,記住他曾經帶給我們的精神營養,記住他的精神品質,這就够了。(來源:羊城晚報 作者:王石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