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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媒體評價周恩來:是建造者而不是詩人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12-06 17:32:21  


  周恩來總理1976年與世長辭時,給我最深刻印象的大概就是“十裡長街送總理”。此外,也模模糊糊地記得,從類似《參考消息》等並不公開發行的報紙上,讀過西方人對周恩來的評論報道。一晃三十幾年過去了。當時的記憶,儘管有些支離破碎,但卻已經成為定格在腦海裡的歷史。晚上花點休息時間,翻閱一下西方主要紙質媒體,如《紐約時報》、《時代周刊》等,看看西方記者們當年到底說了些什麼。這一翻不要緊,卻讀到了很多記者當時寫下的對周恩來原汁原味的報道,十分有趣。

  首先我讀到的是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對周恩來的評價。他這樣說道,周恩來是“the greatest statesman of our era”,即“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政治家”。最喜歡遣詞造句的基辛格使用“statesman”一詞,不禁讓我想到大學時有個十分了得的英語教授在課堂上說的話,他說,不能使用“politician”,而必須用“statesman”,因為前者有“政客”之意,即包含某種貶義在裡面。

  接著,有評論說,周恩來是20世紀裡少有的幾位深刻影響世界政治格局的人之一。能獲得這樣的評語,的確不易。此外,還有人說,周恩來是毛澤東手下最主要的外交政策的設計者,或者套用一句上世紀80年代比較時髦的話說,是中國外交政策的總設計師。

  西方記者也有一些毫不掩飾對周恩來比較貶義的評論。而這些評論,在當時的國內媒體中就很難讀到了。就有記者認為,他很老於世故,工於心計,而且十分有隱蔽性和韌性。其實,他們西方記者是對中國的歷史不了解才會說出這樣低水平的評價。

  有媒體認為周恩來既有歐洲著名政治家處理事情的敏捷與嫻熟,又會做出一些比較富於戲劇色彩的肢體語言出來。西方記者們在寫評論周恩來逝世的文章時,總會自覺不自覺地將其與毛澤東進行比對。多數記者認為毛澤東不僅是個詩人、知識分子,更是一個戰士,而且是個農民出身的戰士,所以,不可避免地有些粗俗,甚至有些狹隘。反過來,他們認為周恩來則溫文爾雅,甚至可以從周恩來的身上看到舊中國的文人特質。至於西方人為什麼喜歡周恩來,認為他溫文爾雅,從有些文章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自認為是因為周恩來曾留學西方,也就是在變相地讚美與認可自己的文化優勢。

  但也有西方人認為,其實,周恩來是一個典型的東方人,他身上有著西方人少見的非同尋常的耐力,此外,其“狡猾”程度遠非西方人所能理解得了。是的,他們就是這樣認為周恩來的,他們使用了“Oriental patience and guile”。

  今天,讀到一篇李澤厚先生對西方人認識中國過程的報道。他說,西方人要全面了解中國的話,至少還需要100年。這話不假。事實上,當周恩來逝世後,就有很有眼光的西方人這樣回憶道,正是周恩來在很多場合下,教西方人如何了解中國,如何理解中國政治領域裡的精妙之處。而這種精妙之處,正是來自具有5000多年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古國。對於美國那個只有200多年歷史的國家裡的記者來說,周恩來的確“狡猾到了極點”。

  當然,西方人對周恩來的看法,基本上是高度肯定遠多於非議。埃德加-斯諾對周恩來就有過一個評價,這個評價,應該說代表了多數西方人對周恩來的看法,那就是,周恩來不是一個“詩人”,而是一個“建造者”:“a builder, not a poet。”說得真好。而且,甚至有文章這樣大膽地說,儘管當時很多人都認為中國是生活在“毛澤東時代”,不過,也應該很公允地說,中國也生活在“周恩來時代”。看來,西方人的很多觀點,倒是與我們的多數歷史學者有些不同。那時很多西方人就已經看到了這一點,而我們有很多歷史學者,似乎到今天還沒有想過或者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問題?(來源:羊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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