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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發現了蔣介石?共產國際的鮑羅庭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12-16 14:19:23  


  馬克思、愛因斯坦和弗洛依德,被認為是對當代世界產生決定性影響的三位思想巨人。三人又都是猶太人。

  對中國革命產生很大影響的也有來自共產國際和蘇聯的兩位猶太人: 鮑羅庭,米夫。鮑羅庭在國民黨中發現了蔣介石。米夫在共產黨中發現了王明。

  被發現的這兩人,皆因此居於各自政黨的高位。

  很多人原以為蔣介石是孫中山選定的接班人。

  於是就說,接班人選錯了。

  蔣介石也常以“總理惟惟一的接班人”自居。原因據說孫中山臨終時口中直呼“介石”;情之深切,意之難舍,痛於言表。

  可惜此說來自蔣介石自己修訂的《蔣公介石年譜初稿》。

  當年寸步不離孫中山病榻的床前侍衛李榮的回憶是:

  “(3月11日)至晚8時30分鐘止,(孫)絕終語不及私。12日晨一時, 即噤口不能言。4時30分,僅呼‘達齡’的一聲,6時30分又呼‘精衛’一聲,延至上午9時30分,一代偉人,竟撤手塵寰,魂歸天國。”

  臨終的孫中山呼喚了宋慶齡,呼喚了汪精衛,卻沒有呼喚蔣介石。

  孫中山1925年3月去世。該年7月1日,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在廣州成立。所謂“總理惟一的接班人”蔣介石卻既不是其中的常務委員會委員,不是國民政府委員,也不是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甚至連候補委員也不是;還只是一個沒有多大影響的人物。

  孫中山至其臨終,也沒有指定自己的接班人。

 蔣介石1905年在東京由陳其美介紹就認識孫中山。但孫中山倚為股肱的軍事人才,先是黃興、陳其美,後是朱執信、鄧鏗、居正、許崇智,和陳炯明。陳其美殉難,孫中山說“失我長城”;朱執信病逝,孫中山說“使我失去左右手”;對陳炯明寄以厚望:“我望競存(陳炯明)兄為民國元年之克強(黃興), 為民國二年後之英士,我即以當時信托克強、英士者信托之。”

  他依靠的不是蔣介石。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未委派蔣重要的軍事職務。

  蔣首次在孫中山面前顯露軍事才能,是上書陳述歐戰情勢及反袁鬥爭方略,這才使孫中山對他有所注意。在陳炯明部任職期間,蔣介石又連向孫中山呈《今後南北兩軍行動之判斷》、《粵軍第二期作戰計劃》等意見,也僅使孫中山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參謀人才,僅此而已。

  於是孫中山委任給蔣介石的,多為參謀長、參軍一類不掌握實際權力的職務。蔣先後擔任過居正的參謀長,孫中山總統府參軍,陳炯明的作戰科主任,許崇智的參謀長,孫中山大元帥行營參謀長。

  最先欣賞蔣介石的倒是陳炯明。他發現此人的才能絕非限於參謀方面。蔣介石在陳部幹了一段作戰科主任,要辭職,陳炯明竭力挽留,向蔣表示“粵軍可百敗而不可無兄一人”。

  陳炯明說對了。最後他果真敗於蔣介石之手。

  蔣介石與陳炯明關係不錯。1922年4月,陳炯明準備叛變, 向孫中山辭粵軍總司令和廣東省長之職。孫中山照准。蔣介石不知陳意,還想找孫中山為陳說情。不成,便也辭職。在回滬船上還給陳炯明寫信:“中正與吾公共同患難, 已非一日,千里咫尺,聲氣相通”。

  但陳炯明一叛變,蔣立即拋棄與陳的友誼,站到孫中山一邊。

  孫中山正是因為陳炯明的叛變,第一次對蔣介石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後來在《孫大總統廣州蒙難記》序言中寫道:“介石赴難來粵入艦,日侍餘側,而籌策多中, 樂與餘及海軍將士共生死。”

  孫中山對蔣介石的性格及處事方式,卻甚感頭痛。

  蔣介石脾氣暴躁,經常與周圍人關係緊張;動輒辭職不幹,未獲批准也拂袖而去,誰去電報也召他不回。

  1922年10月,孫中山任蔣為許崇智的參謀長。僅月餘,蔣便以“軍事無進展”為由離職歸家,孫中山派廖仲愷持其手諭都無法挽留。

  1923年6月,孫中山命蔣為大元帥行營參謀長。蔣到任不滿一月, 又以不受“傾軋之禍”為由,辭職返回溪口。

  1924年初,孫中山委派蔣為黃埔軍校籌備委員長;剛一個月,蔣就以“經費無著落”為由辭籌備委員長之職。9月,再辭軍校校長之職。

  自1918年7月辭陳炯明部作戰科主任,至1924年9月辭黃埔軍校校長,6年時間中,蔣介石先後辭而複職竟達14次之多。

  孫中山容忍了蔣介石歷次辭職,獨對辭黃埔軍校之職不能忍受。創辦軍校建立革命武裝,是馬林1921年向孫中山建議的。1923年《孫文越飛宣言》簽署後,越飛又表示蘇俄將提供款項、武器和教練人員,幫助建立軍校。孫中山革命奮鬥幾十年,吃盡了無自己武裝的虧,夢寐以求想建立這一武裝。直至晚年剛有實現的可能,蔣介石又動輒撂挑子不幹,確實大傷了孫中山的心。他對蔣介石深感失望。

  歷來極重兵權的蔣介石又何嘗不知黃埔軍校的重要。他真正不滿的,並非僅僅“經費無著落”,而是在1924年1月國民黨召開“一大”上, 孫中山沒有指派他為代表,各省黨部亦沒有推選他,國民黨黨史上極其重要的這次大會,他連一張入場券都未弄到。

  1924年11月13日,孫中山啟程北上。國民黨黨史記載,北上前兩天,“總理令(黃埔)新軍改稱黨軍,任蔣中正為軍事秘書”。這是孫中山給蔣介石的最後一個職務。孫中山北上至去世4個月時間內,再未給蔣介石任何信函和指令。

蔣介石1963年11月在台灣回憶說:“我是21歲入黨的;直到27 歲總理才對我單獨召見。雖然以後總理即不斷的對我以訓誨,亦叫我擔任若干重要的工作,但我並不曾向總理要求過任何職位,而總理卻亦不曾特派我任何公開而高超的職位。一直到我40歲的時候,我才被推選為中央委員。我開始入黨,到擔任黨的中央委員,這中間差不多相距了20年之久……”

  言語之間,飽含當年的不遇與委屈。孫中山不曾派蔣任何公開而高超的職位,何人派蔣任何公開而高超的職位呢?蔣介石上台就其必然性來說,將是一部現代史著作。就其偶然性來說,則該歸於蘇聯顧問鮑羅庭。

  他第一個把把蔣介石推上權力高峰。

  鮑羅庭也是一個謎。被派到中國來的共產國際或蘇俄革命者,沒有一人能如他那樣,富有創造性地執行共產國際和斯大林的指示;也沒有一人能如他那樣,對中國革命的進程發揮如此巨大的影響。

  他是老資格的革命黨人,出生於拉脫維亞,先後投身俄國、西班牙、墨西哥、美國、英國和中國革命運動。他的一生就是一部傳奇。

  1903年7月30日至8月23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布魯塞爾、倫敦舉行。參加會議的共有57名代表。有表決權的43人,一個特殊情況是其中8 人享有兩票的權力,所以大會的實際總票數是51票。

  這些數字枯燥乏味,難於記憶,但對20世紀卻有極大意義。

  第二十二次會議討論黨章草案第一條關於黨員的規定時,分裂發生了。

  列寧的草案建議“凡承認黨綱、在物質上幫助黨並且參加黨的一個組織的”人可以成為黨員;馬爾托夫的草案也認為接受黨綱和在物質上幫助黨是黨員的條件,但認為只要“在黨的一個組織領導下經常親自協助黨”就行了,不必非要參加黨的一個組織。

  分歧由此產生。冗長的辯論之後,列寧的草案以23票對28票被否決。

  是馬爾托夫、而不是列寧首先掌握了多數。在隨後大會的每一次爭論中,馬爾托夫都以優勢票數獲勝。

  一直到第二十七次會議,一個小組委員會把“崩得”的地位問題提交大會討論時,變化發生了。五名“崩得”代表因他們的自治權被否決,憤然退出大會。兩名“經濟派”代表則認為他們的組織“俄國社會民主主義者國外聯合會”在大會之後便不存在,沒有理由再參加會議,也離開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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