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覺得憋屈,就一次次找文物局,到最後,連人都見不上了。有一次,翼城縣文物局副局長謝愛國和我父親說,文物局沒錢,我們讓民政局給你部分補償。我父親說好吧,就簽字了。誰知道,那份簽字的協議上根本沒寫補償,寫的是‘我和兒子蘇書貞上訪是無理要求。’”
“最讓父親生氣的是,去年12月,父親在謝愛國辦公室裡哭訴了很久,天都晚了,要下班了,不知道受誰指使,文物局的兩個工作人員兩邊架著他,把他抬了出去。”蘇書貞回想,從這次回來,老人就再沒有踏出過南撖村,徹底斷了“找理”的念頭。
一個月後就是2013年除夕,蘇詩秀和妻子在黑乎乎的老屋,過了一個苦楚的大年夜,但蘇詩秀什麼也沒說。大年初四那天,也就是在2013年1月15日早晨,蘇詩秀老人早早出了門。
隨後,有人發現,他把一根褲帶綁在廟宇門口的拉環上,上吊自盡。
文物部門訴苦衷
如今的東岳廟早已修繕一新。老人自盡後,救助者將門上墜掛老人的門環砸下,才將人放了下來。這個至今殘缺的門環,看起來就像一道傷疤,篆刻在東岳廟的歷史上。
廟外戲台一角,就是老人在修建廟宇之初,從古廟內搬出暫住的地方。距廟有50米之遙,顯然不會影響修建廟宇的工程進度。遺憾的是,在詢問南撖村村委會主任蘇樂強時,他對老人的死亡表現得很漠然,不知道老人是否為文保員,更不知道老人因何而死,並說“石獅子丟失是上任村幹部的事情”,他最後反問道:“不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這個解決,說的是2013年2月5日,村委會、鎮政府、蘇書貞三方簽訂的一個安葬協議,鎮政府出資4萬元。
那麼,蘇詩秀究竟是不是文保員?他的死與文物局有無關係?負責蘇詩秀安撫工作的翼城縣文物局副局長謝愛國一一作出了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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