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發展和建設農村文化，另外又要復興傳統文化，各地的民間信仰的確大大發展，遠遠比10年前或者5年前發展得更多了。在這個背景下，地方政府包括村鎮一些行政力量，介入這個過程是非常之多的。這個過程，也會對農村的文化與民間信仰發展，起了一個正面的推動作用，但也難免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人們經常說，現在農村的民間信仰的發展都靠三老：老板、老人會、老幹部。這些老幹部大都是基層黨政幹部，還有商業、民間組織與鄉村行政力量，他們是民間信仰發展的動力。
這就構成了我們正在觀察和研究的問題，正面的和負面的。剛才我說，民間信仰的發展，需要地方的介入。民間文化的發展，對地方的公共生活、鄉村生活是有一定好處的。但這個介入，是怎麼個介入法？比如說，有一些村長、村支書直接成為地方民間信仰的香頭了，他是行政精英，同時又是民間信仰權威，這個事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帶來信仰方式的不平等。村長都信了，人們都會跟著信，或者是不得不信。
南都：我們有沒有可能通過一些辦法，比如說去除違法的東西然後把這些非法的組織改良化。現在中國已經公布了有14個邪教組織了，但這個社會的土壤還存在，如果簡單的取締，取締這個全能教，可能另外一個萬能教又出來了。這種情況下，比如說我們的政府，或者管理方應該怎麼樣改善這種情況？
李向平：違法和非法是兩個概念，它可能只處於一種非法狀態。問題是，處在非法狀態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你推一把，他可能就違法了；你拉一把，他可能就合法了。在這個限度上，怎麼處理？這是個社會治理創新的問題，也需要社會治理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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