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廠子不缺人時,張澤龍就只能閑在家裡,幫父母下地鋤草、施肥,照顧弟妹、刷鍋刷碗。
當初一起讀書的同學,如今大多都走出了村子,在外結婚生子。張澤龍與他們小聚過幾次,但有些尷尬,“他們說的一些東西我沒聽過,也不理解。”
張澤龍說,彼此的生活已不在一個空間,代溝讓他有些抵觸老朋友,不如不見。
但比起四妹的經歷來,這些艱苦變得不值一提。
作為女孩,家人默許四女兒金鑫在高中輟學後戀愛結婚。
金鑫沒有拒絕互聯網的誘惑,通過網絡聊天對一名男生產生好感,2013年7月17日,兩人舉行了婚禮。
但“黑戶”問題使他們的婚姻無法具有法律效力,領不到結婚證。結婚一年後,孩子出生,也無奈繼承了母親的“黑戶”身份。
思想還未成熟的金鑫,因戶口問題與婆家產生過一些不快。她向丈夫提出離婚,男方家要求撫養孩子,這段沒有登記的婚姻宣告結束。
但婚姻對金鑫的影響並未結束。剛過20歲的她在愛情破碎後,患上了抑鬱症。她開始不愛說話,一人坐在沙發上發呆、自言自語。有時會突然拿起杯子砸向自己的哥哥,有時會趁家人不注意,悄悄跑出家門,讓家人四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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