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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等待戈多》:找尋經典與當下的結合點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6-08-26 13:05:02


  中評社北京8月26日電/今年是《等待戈多》的作者貝克特誕辰110周年。貝克特戲劇的“後現代”是有特定時間限定的,其展現了歐洲二戰後的絕望。然而時代在前進,雖然今天的世界仍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但群體性的絕望似乎已不是主流。全球化、消費主義、次文化、網絡時代……人類的生活變得物質、高速、碎片、雜亂,也許我們前一秒還處在無望的等待中,下一秒即可獲得直接的刺激。當充滿隱喻、哲語,一筆一畫勾勒人類荒誕處境的貝克特戲劇,以短則一個半小時,長則三小時無數次出現於舞台時,觀眾會不會覺得太過時?

  另一方面,雖然當年劇評人馬丁·艾斯林通過一本《荒誕派戲劇》把貝克特、尤奈斯庫、熱奈、品特等人畫進“荒誕派”的圈子中,但其實這些人的風格不盡相同:“荒誕派”到底是情節上的荒誕,還是邏輯上的荒誕,有時學者也分辨得不甚仔細。所以當我們談論“荒誕派”乃至貝克特戲劇時,應該注意,它是有具體所指的:貝克特戲劇,雖然微觀上有一定的前言不搭後語、邏輯匪夷所思,但宏觀上仍有較為清楚的故事輪廓和現實所指;它是在戲劇的象徵主義、表現主義乃至文學的意識流等流派的影響下,於特定時代形成的戲劇進化階段。

  時間讓貝克特戲劇像易蔔生、莎士比亞等的戲劇一樣,被“經典化”了。它代表著一個特定時代的人類思想與戲劇樣式。然而它並沒有被逐漸供奉於神壇,成為後人對那個過往時代的標記與追憶,卻一次次重新找尋到與當下的結合點,通過今人的再創作,實現了“永葆青春”。

  貝克特戲劇的晦澀性與多義性,為創作者的多元創作提供了可能。譬如今年7月於首都劇場精品劇目邀請展演演出的法國利摩日國立戲劇中心版《等待戈多》,就由兩位黑人演員飾演兩位流浪漢。原著台詞,如“要不是有我照顧……你會在什麼地方?……在這會兒,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我們要是懺悔一下呢?……懺悔我們的出世?”舞台上的場景讓觀眾不禁聯想到當下困擾全世界的難民問題。再譬如曾躋身2015年柏林戲劇節、今年7月於國際大劇院國際戲劇季演出的德國柏林德意志劇院版《等待戈多》,演出開始、燈光亮起後,觀眾們看到,舞台上有一斜坡,斜坡上蓋有粉色的織物,緩緩地,織物被拖入斜坡中央的一錐形大洞中,爾後兩位流浪漢從大洞中探出頭來……如導演自陳,大洞帶有“地獄”的暗示;演員在斜坡上要控制身體防止滑落,則暗示了人類生存狀態的如履薄冰。雖然這兩版《等待戈多》在微觀上於我們這些比較熟悉原著的觀眾而言驚喜不多,但它們至少在宏觀上讓我們看到:如果創作者不能將貝克特戲劇與自我的思考、時代的議題結合起來,開掘貝克特戲劇的全新含蘊,那麼創作者就需要重審自己為何創作貝克特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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