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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力激蕩 中美歐三方如何共同抗擊威脅?
http://www.CRNTT.com   2020-11-14 00:23:08


第六屆中國與全球化論壇智庫圓桌專家合影(來源:CCG供圖)
  中評社北京11月14日電(記者 郭至君 實習記者 梁家瑞)在第六屆中國與全球化論壇的智庫圓桌上,十位嘉賓針對今後中美歐三方在各領域合作的方向和重點上各抒己見,提出了不少務實的意見和建議。

  對於中美歐三方如何抗擊共同的威脅而不是互相“甩鍋”?意大利經濟發展部前副部長Michele Geraci表示,目前三方合作存在很大的心理障礙,世界需要更加理解中國發生了什麼。我認為,應該讓了解中國的人更多地與西方人來進行交流。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歐洲研究所所長崔洪建說,中美抗疫合作有一些積極的條件。首先,拜登將防疫的優先性提得很高,美國可能因此向歐洲或中國靠攏,三方可能在防疫的理念和措施上同步。在機制上,拜登要回歸WHO,符合中美歐以WHO為主的多邊合作抗疫的框架。三方的重心目前都轉向疫苗的研發,也可以形成合作。但是這其中也有一些潛在的問題:中國防疫越好,對外防控保持的越長,對外人員交流越不暢。這樣會導致中國在歐美的好感、認同度下降,需要設法避免這種陷阱出現。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陳文玲表示,掃除疫情威脅是當前全世界的重中之重。拜登如果執政並帶領美國重回WHO,把抗擊疫情作為第一選項,誠然是好消息。但是有四方面是仍然存在障礙的:其一是西方的歧視和偏見,這種偏見導致西方世界沒有抓住中國兩個月的疫情窗口期,並在之後的抗疫過程中連連受挫;其二是政客的執政能力,我認為,美國疫情的發展和其執政者能力有直接的關係;其三是公眾價值觀問題,中國的價值觀在這場疫情中表現得更加突出,但未必得到認同;其四是疫苗路線,中國採用了中西醫結合的方法,但是WHO並沒有給予充分肯定。如果這四點能夠解決,各國合作戰勝疫情是有希望的。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院長傅夢孜說,中美歐的合作很早就有,但是由於各種原因沒有很成功。拜登上台後,更加傾向於聽從科學家的意見。但是我對中美歐合作抗疫不持樂觀態度。因為美歐的實際情況,包括社區空間等等,和中國都有很大不同。所以在疫苗問世之前,美歐應該還是要靠群體免疫。一帶一路”國際科學組織聯盟秘書處執行主任曹京華表示,中科院和美國科學院其實圍繞新冠病毒有很多交流,但是我們在媒體上都沒有看見。我做的“一帶一路”國際科學組織聯盟也在做類似的工作,並且已經簽訂了一些協議。西方的標準相對我們不同,甚至給他們捐口罩,都會有麻煩。所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真的面臨困難,中美面臨的挑戰都是巨大的。美國現在有深刻的社會土壤,中美在疫苗上合作很困難。

  至於中美歐經貿合作存在哪些障礙?陳文玲表示,特朗普已經破壞了三方合作,用國內法律凌駕於國家法律之上,用來制裁其他國家,WTO也處於停擺,這是對世界最大的威脅。如果是拜登執政,回歸WTO,對於中美之間,首先要取消特朗普加征的高關稅,恢復正常貿易;第二要建立可預期的穩定的中美經貿關係,特別是投資關係。中國占美國貿易逆差的48%,來自美國市場的需求,50%以上是中國提供的,因此拜登必須回歸到國際貿易規則上,而不是延續特朗普的國內貿易規則。同時,投資必須開放,科技也要重新掛鈎,形成中美兩國產業鏈相互嵌入的穩定關係。

  崔洪建則說,中美歐三方還是要堅持去政治化的原則。過去,中美歐三方關係中的主要困難就是政治化,這很大阻斷或者延緩了三方的經貿合作。三方在面向未來的產業調整,能否達成一致的規則,還沒有形成共識。規則是很困難的,它決定這一領域未來的競爭力和標準,三方能否找到被國際社會一致接受的規則,這很難說。所以接下來的四年應該是一個很複雜的狀態,三方的各種利益還是會繼續糾纏,在科技領域,如果沒有共同規則的話,可能出現很殘酷的局面。

  關於拜登政府重回TPP協議是否必要這個問題,CCG副主任兼高級經濟學家David Blair說,美國簽署任何的協議都需要參議院的同意。拜登可能提出這一點,但是不一定能夠通過。值得注意的是,奧巴馬在決定侵入敘利亞的前一天,拜登反對派兵,而希拉里支持。而特朗普也曾在中東撤軍,我希望未來的政府能夠堅持這一點做法。曾有一個美國記者跟我說,我們對中國只能是批評的。從這一點來看,所以說中美之間的關係還是需要調整。

  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院長謝韜則表示,從克林頓開始,民主黨就是自由貿易的支持者,而從特朗普開始,共和黨日漸成為保護主義的代表。拜登目前如果想要獲得工薪階層的支持,還是需要堅持保護主義。

  很多人關注的中美歐將如何處理5G的問題,商務部歐洲司前司長孫永福表示,特朗普時代,歐洲很多國家被逼迫站隊。對於5G設備,如果從性價比上講,華為還是更好。歐洲目前已經鋪設了一些基站,如果更換,損失很大。而且歐洲國家是古老的國家,很多地方無法承擔比較大的占地,華為的基站相對較小,比較有競爭力。但是5G的基建和運營需要很大的財力支撐,5G的應用場景在歐洲也有一定困難。

  對外經貿大學中國WTO研究院院長屠新泉指出,特朗普四年給大家的經驗教訓就是,美國總統的權力還是很大的,可以用很多行政手段做很多破壞性的事情。如果拜登上台的話,可以用一些手段來挽回。特朗普通過外交手段來迫使歐洲放棄使用華為5G,拜登如果想要表現出對歐洲和中國的善意,只要停止這種做法就可以了。特朗普政府對華為進行打壓,實際上也沒有好處和利益。按照現在的狀況,完全殺死華為是做不到的,但是很多美國公司在這過程中受到了損害。

  Michele Geraci說,歐洲在安全方面是美國的盟友,目前的問題是,5G是否會影響歐洲的安全。手機對於安全不是一個最大的問題,瑞典已經取消了5G禁令,因為除非有不合法行為的證據出現,在瑞典限制或者禁止一個公司是不合法的。我們要評估無線網絡的風險有多大。歐洲也有本土供應商,比如諾基亞、愛立信,但是歐盟的一些政策為了保護消費者,一直對反壟斷很嚴厲,導致現在一直沒有穩定的歐洲市場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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