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2月29日電/在人类不断往前发展的历史长河流脉,艺术文化的发展,其优势主场往往也随著文明与強盛的缔造,展现出前趋者的主导态势,並扩衍幅射至周遭地区。 依著目前可期的发展趋势看来,进入 21 世纪之初,东方乍现曙光,亚洲地区在国际间的地位逐渐抬头,而中国之大国崛起,恰巧遇上人类发展第三波的后工业社会信息时代的来临,这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跃进式的成长成为可能,而中国由於拥有快速增长的发展实力与众多的人口,使其进步一再超出人们的预期。华人艺术的蓬勃崛起也随之呈显跳跃式的仰冲,经过这几年的盘整,看似暂时停平的蓄势待发之势,终就还将是相当乐观可期的。
世界文明与強盛的缔造,是需要累积的,在进入21世纪中叶以前,由於中国的不断跃升崛起,顺势带动世界艺术的优势主场将会移往东方,而此际东方艺术将会是水墨的年代,中华文化系谱之水墨艺术的主场优势将随之展现。人类艺术文化的发展,随著文明与強盛,作为前趋者的主导态势,约莫从两河流域、希腊罗马、西欧、美国、一路由东向西移动。在两次世界大战之前久远的历史脉络中,扮演艺术前导者角色的国度,始终在欧亚大陆随著太阳的走向挪移,而在战后正是从欧亚大陆越过大西洋到了美洲大陆。战后快速崛起的超级大国—美国,以纽约为首取代了战前的巴黎成为世界艺术蓬勃展演的主导重镇,那平民快餐文化价值的蔓延,不断借著強势营销,散播世界各地,一直到上个世纪的 80 年代末期,傲视全球不可一世的日本,所谓的艺术超扁平(Superflat)运动,宣扬“新东方式的普普风格”;再到中国大陆的“政治波普”艺术现象,对政治、社会、历史和商业符号与图像的把握,无不受到美国艺术追求通俗文化品味的影响与冲击,艺术风潮转向符号,商标等具象的大众流行文化主题。
此前,20世纪艺术潮流的优势主场显然是美国-纽约,更早之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艺术潮流的主场大致在欧洲,从欧洲的法国-巴黎、西班牙-巴塞隆纳等,转移到了美洲的美国-纽约。而在更为久远的年代,盛唐时期的中国,首都长安的文化艺术,其主场优势恐也是当时其它国家地区所难与相媲美者。 而海峡另一端的台湾水墨新潮,自 1950、60年代起,则是一直扮演著冲浪先锋的角色,涌起的浪花或许值得做为向前指标的观察参照借镜。 就在台湾解严(1987)与大陆美术85新潮(1985)之前的两岸较少交流的年代,台湾奋力打拼创造经济奇迹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时期,社会从困顿到经济起飞荣景,孕育出艺术绚烂的火花;相对地,这段时期的中国大陆历经文革劫难与经济萧条,艺术的开展显得较为缓慢保守。 中国大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绘画高唱著艺术当为工农兵服务,即使一向並不入世的水墨山水,也加入建设开发的工程机具、车辆与劳动队伍或军旅行进的行列。
战后的台湾,白色恐怖阴影犹存的环境氛围下,另类“现实”主义趋吉避凶的走向,艺术创作题材的选择则是尽量少涉社会议题的描绘。为避免一不小心动辄得咎引来麻烦,乃多走向自然山水景致的描绘,如郭雪湖在日治时期所作〈南街殷赈〉之类的在地环境生活写照的绘画显得较为少见。此时的台湾水墨遂行爱国主义的去日本化,使得依著被殖民导向,风行数十年的东洋艺术大和风,只能偃旗息鼓噤声待机。主流走向的水墨创作者站在高处,扛著复兴中华文化的大旗,从事著大陆怀乡与文人画遗绪的保守反复演练;而另一方面则是另辟蹊径引进国际风潮盛行的抽象绘画,藉势美国艺术新潮流的推波助澜,掀起了抽象风格的“现代水墨”风潮,在当时标榜现代性的“现代水墨”,经过多年的起起伏伏,也逐渐成为一个水墨发展历史的特定名词,也就是说它也已经成为一组有所特定指涉的符号系统,而这侧出的毗邻轴,从最初的批判,到后来似乎又与原本的系谱轴共构成为一个更为壮大的水墨艺术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