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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記之妻被判受賄 冤不冤?

http://www.CRNTT.com   2011-10-28 11:36:52  


 
不確定的庭審

  這一年,楊海鵬不敢輕易出行。一出行,“蟹媽”案子必出些變故。“元旦在樂清,忽聞便衣進家門,晚上母女驚懼難眠,急抽身趕回;五月中旬,我在京,蟹媽被公訴,退房退約回滬,發起微博抗爭;八月進京演講前,又接法院通知,案子轉回徐匯法院,待檢察院移送閔行,重新審查起訴。”

  今年5月,梅曉陽被徐匯區檢察院起訴。根據起訴書上的指稱,梅曉陽於2007年起,在設計院經營計劃室副主任期間,利用負責該院對外發包設計業務的職務便利,收受外協單位總經理胡曙光7萬元、俞昌斌消費卡2萬,以及謝震緯匯入其信用卡的3萬。

  所謂外協,是指掛靠於上海園林設計院,承接園林院的部分設計項目的單位。謝震緯對《南都周刊》記者解釋稱,這些項目,多無油水,是園林設計院為了鞏固大客戶,接的小單,內部人員不願意做,才交給“外協”處理,類似項目因利潤率低,甚至“外協”也并非十分情願,有時只是幫忙的意味。

  梅曉陽辯稱,2萬的消費卡為設計院招待時公用,謝震緯匯入的3萬為“上林”的注册資金,而胡曙光的7萬,在其是過手,實為某設計家之勞務費。

  不過,梅、楊夫婦等待的一審開庭,卻不斷延後,歷經三次起訴,六次開取保候審單子,兩次開庭取消,充滿不確定性。

  在楊海鵬看來,地下上海是個隱蔽的城市,也存在著隱蔽的司法。他決定利用“偉大的微博”—輿論不能代替法槌,但公開透明、點面交流的方式,會使決策者不受體制內自利者的誤導,信息對稱使作惡者的絕對優勢,變為相對優勢。

  他開始了表面上的示弱。半年間,他購買8部手機,手機卡20張送人,自己秘密查案,找人談話,調集資料。而在微博上,他讀書、燒菜,似乎安於做厨房男。

  就在他引而不發的時候,2011年3月底,“李莊案”第二季上演,楊海鵬開始了自己的“生死由命,我要發言”。他坦言,這既是“蟹媽案”的演習,也是對不合理狀況的反抗。

  5月初,李莊案落幕後,楊海鵬的微博粉絲,從3萬多躍至8萬餘。

  5月24日,他發布微博稱,“諸位粉絲:鄙人生死存亡懸於一綫,敬請海內外諸位粉絲,賜與信箱,鄙人有文件投送。如鄙博關閉三日,即可開而視之,并於網絡公開文件。楊某叩謝!”在這條微博下,有1.6萬多條評論。

  令楊海鵬驕傲的是,上海檢察系統與工商局之間,嚴重違法的“聯動辦案機制”,因他的反擊,現已告停止—“蟹媽案”涉及的三間外協公司,賬册和客戶名單均被搜走,“聯動查處”的徐匯區檢察院和工商局,根據賬册上的肥瘠,開罰單。

  保險公司的人,看到微博,向他推銷意外傷害及死亡險。也有兄弟問他:何必那麼頂真?他答:我是老婆情人兩塊牌子一套班子,“蟹媽”當然重要。這也讓他獲得了“嫁人要嫁楊海鵬”的美譽。他的深情讓那些女人們羨慕不已—上海有個身家過億的律師,其夫人把楊海鵬的微博打印多份,散發到貴婦圈。

  從不擔心丈夫的梅曉陽也開始警惕起來。今年7月,楊海鵬發現自己的微博關注少了五十幾個,一問,才知道梅趁他離開iPad,把幾十美女取消關注,說“全是狐狸精”。

  一年來,梅曉陽停薪,家裡靠楊收入開銷,梅曉陽覺得,“用老公的錢,十分開心”。近十年,她的收入比丈夫都要高許多,“檢察院給蟹爸創造了一個洗清‘軟飯男’形象的機會。感謝國家!”

  不過,在這對夫婦的溫情背後,也有矛盾和爭吵。楊海鵬卻坦承,他們相處13年,絆的嘴,加起來沒有這4個月多。在“蟹媽案”微博戰中,給他最大傷害的人,是梅本人,“她總想給別人留面子,總想著別人膽怯,總想著別人只是有些不擇手段,總怕蟹爸給他們傷害,為此曾經偷著删帖。蟹爸用事實告訴她:這些人自私絕情,如果你原諒他們,他們不會感激,會再次出賣你。”

  梅曉陽想不通,“人怎麼會那麼壞?”而楊海鵬則稱,他早已把對方的“出賣”,計算在內。

  開庭之前一周,楊海鵬跟梅的代理律師嚴義明討論,覺得蟹媽案會向樂觀方向發展,但在此體制環境下,他認為不能有任何疏忽,“蟹媽的最壞准備,就是坐牢”,蟹爸只要一息尚存,即要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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