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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晗:棄學從政 身名俱滅 | |
http://www.CRNTT.com 2013-12-14 15:10:07 |
學術 交鋒質疑胡適“讀書救國”論 吳晗投身街頭革命吳晗:學生無槍械 讀書救國不起作用 吳晗在學術上能有所成就,這與胡適和傅斯年的栽培密不可分,但這並非本文所要表述的重點,在此略過。 1931年,吳晗考入學清華大學,此時中日戰爭的陰霾日益加劇,吳晗雖在治學之路上雖有建樹,卻無法對時局視而不見。 九·一八事變後四個月,即一九三二年一月三十日,吳晗給他的恩師胡適寫了一封信,這是在他們往來十幾封信中唯一談政治的,信一開頭就說:“有一疑難問題,數月來亘亘於胸,未能解決,盼望先生指示一條出路!”什麼問題呢?吳晗信中說:“處在現今的時局中,黨國領袖賣國,政府賣國,封疆大吏賣國!”“翻開任何國任何朝代的歷史來看,找不出這樣一個卑鄙無恥、喪心病狂的政府。” 顯然,吳晗對政府失去了信心,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出路何在?他感到仿徨,他希望胡適能給他“指示一個出路”。 胡適主張“科學救國”,反對愛國青年學生到街上去散發傳單,喊打倒之類的舉動,胡適能給吳晗“指示”的當然也是這樣一條道路。不過,吳晗對胡適的“讀書救國”並不完全贊同,在同一封信中,他繼續寫道,學生離開書桌去發傳單,喊打倒是無聊的,那麼,學生“應否作個別行動,為自己爭人格,為國家爭光榮?”如果這些舉動都不行,“學生一無可殺人的槍械,二無可憑藉的勢位,三無可號召的群衆,空口說救國夕是否有用?” 在這裡,吳晗至少是把“讀書救國”看成不過是空口說救國而已。他信中說的“爭人格”,實際上是說人要有民族骨氣,不能甘心當亡國奴,而“為國家爭光榮”,顯然吳晗這些言論也絕不是來源於胡適的思想體系。 吳晗在信中說,他曾力圖按胡適開的“讀書救國”的藥方來消除內心的痛苦,但幾經實驗也無濟於事。 從這封信看,吳晗想的和胡適想的並不一致,胡適的一些治學之道吳晗是由衷地接受的,胡適的不讓學生參加政治活動,吳晗就不以為然了。至於胡適當時反對共產黨的主張,反對馬列主義的行為,吳晗似乎並不清楚的。相反,在信最後吳晗還囑咐胡適:“這苦痛不能向有黨籍的人吐露,也不能告訴根本沒有主張的人,生在過去,備受先生的訓一了悔指導,盼望此時先生也同樣地予以解決的方法,並指示一條應走的路。” 胡適收到吳晗的信後,到底給吳晗作了什麼“指示”,現在不得而知。但是,四個月後,即一九三二年六月,胡適發表了《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一文,重新提出“科學救國”的道路。他說:“法國的巴斯德對於科學有絕大的信心,所以他在國家蒙奇辱大難的時候,終不肯拋棄他的顯微鏡和實驗室,他絕不想他顯微鏡底下,能償還五十萬萬法朗的賠款。然而在他看不見想不到的時候,他已收獲了科學救國的奇跡了。”因此,他要青年學生不論研究什麼問題,都要“有點信心”。胡適當時給吳晗的回答,大約也只能是這麼一些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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