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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給“村長之死”一個真相

http://www.CRNTT.com   2010-12-31 14:34:28  


 
錢村長之死,官與民的行為藝術表演正在對決 

文/周丕東

  錢村長之死成了一起撲朔迷離的案件,吊詭之處恰是官方的一邊倒之詞。對目擊證人錢成宇的人身限制,暴露出了官方一邊倒之詞的空洞和理屈。真的假不了,假的成為真的,靠的是謊言,和對謊言的精心構築。這里的構築就包含權力,權力變化出來的是暴力和話語權,用暴力控制他人的自由,用高聲喇叭壓制他人的論壇,則達到了謊言的暫時性優勢,從而就美其名曰真相。

  溫州官方掌握了權力,限制了不合節拍者的聲音。錢村長一方,在強權面前,弱勢盡顯。社會輿論,在監視與有限發言的範圍內成了沒有威脅的嘶啞呐喊。權力永遠掌握著主動權,引導著事態的發展。對於目前的多方較量,我姑且看作行為藝術表演雙方的對決吧。

  首先是溫州官方的粉墨登場。他們是身家萬貫的顯赫明星,身材不咋的,臉蛋不咋的,但經過整容,經過高級化裝品的包裝,硬是作出一副嫵媚之態。任憑台下觀衆如何作嘔,如何不煩,她們硬是矯揉造作,曖昧至極,非得讓觀衆對她們鐘情不可。

  具體可以這麼說,當社會對錢村長之死充滿懷疑,高度關注,渴望真相時。溫州官方推斷為交通事故,稱暫未發現錢雲會案件“謀殺”證據。當然,作為負責任的為人民服務者,他們又極大地作出真誠的姿態,按照刑事命案和交通事故兩套程序分別展開調查。這是一鬆一緊,一逮一放的態度,無論如何的高雅,卻擋不住裙內的某個爛瘡所發出的腐爛之氣。那就是:限制距離真相最近的村民的自由,對目擊證人的指證假裝沒看見,或幹脆把這些目擊證人都看作是作奸犯科的歹人或精神病人,或意識模糊老人,甚至要對這些證人測謊來證實證言的可信度。

  最直接的目擊證人都成不了證據,一個測謊儀難道不可以跟監控一樣未進入工作狀態?為何不對社會坦誠地說明有部分證據表明是命案?難道是為了考驗全中國人民的智力水平。無論如何的洗腦教育,我們還是有一點點的自主判斷,還是能夠知道什麼叫證據。限制證人的人生自由,隔絕其與公衆的對話,不明擺著告訴國人某些真相了嗎?

  就目前來說,溫州官方的行為藝術表演欠缺精彩,總體評價是:動作生硬,語言矛盾。

  與溫州官方唱對台戲的台前人物是錢村長的親屬與寨橋村的村民。作為行為藝術的一方,在官方眼中,他們是誇張到荒唐,所以就受到了打壓,部分人失去了人身自由。他們是追求真相,爭取權益的暴徒,不達目的不休止,把錢老村長推上矛盾的舞台,直至謝幕。他們聲情並茂地表演是因為他們是經歷者,他們有著更多的切身感受。所以,才有人一往無前,有了不懼強權的鬥爭。但他們是悲劇的獻身者,在明知前路坎坷艱難的情況下,一個個還跳進去。或許這也是中國人民的特性,多少年來在面對帝國主義侵略的時候,前僕後繼、英勇獻身。可這種犧牲精神只能對外,那才真的是民族英雄,是要被歷史留住。而一旦面對國內的權力,再有這種意識與勇氣,則就是窮凶極惡之徒。讓一個人對兩種受難作兩種行為藝術,有一定的難度,特別不適合中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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