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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後女性主義藝術”的意義政治

http://www.CRNTT.com   2010-02-05 00:18:07  


 
  酷兒文化中非性化的虐戀生產的快感是意義政治的一種表達。非性化的虐戀是否成為製造快樂的策略?當異性戀主導的性權力結構已經被制度化的時候,同性戀的結構有可能再次成為異性戀主導的性權力結構的複製品。因為性器中心主義容易誤導性體制的兩分法的生理性別主義成為一種壓迫性的政治制度。無論異性戀還是同性戀,誰也逃不出性別主義帶來的一種壓迫性的政治制度。但是,非性化的虐戀心理的文化指向在中國女藝術的作品中呈現多元的表達,試圖逃離已經成為一種壓迫性的政治制度的性別主義。於是在非性化的虐戀中,我們看到了中國女藝術家身體的捆綁的酷表演同觀眾一起體驗日常生存中被束縛的緊張感、壓迫感和釋放感的快意。一種身體的捆綁的酷表演是非政治化的。雖然被捆綁的女性身體是赤裸的,但是作為生命的本質直接呈現,並且以大眾健身文化的廣播體操作為表演形式,女藝術家希望通過非性化的虐戀釋放被壓迫的快意感,當束縛身體的膠帶隨著身體的運動開始撕裂或者掙脫,束縛的壓迫感與釋放感在同一個時間完成,女藝術家在快樂的文化遊戲中,顛覆由性崇拜帶來的性器霸權主義。

    一種身體的捆綁的酷表演是政治化的。當捆綁的酷表演成為日常政治的文化隱喻,出現在中國標誌性的文化場所、自然場所以及日常生活場所,身體的捆綁的虐戀僅僅是表象,更深層的是社會文化的批判。非性化的虐戀生產的快感常常伴隨著的是戲謔的方式。如果說身體的捆綁對藝術家來說不僅要忍受生理上的疼痛感而且還要承受心理的壓力,那麼文化的疼痛感來自於一個女藝術家在公共場所執槍進行虛擬的自殺,特別是在具有中國文化標識的背景下執槍進行虛擬的自殺。因為人與文化的場所共同形成了公共政治空間的場,在這個公共政治空間中,當個人化的危機成為公共文化的一種警示,任何虛擬的遊戲都將無意義變的有意義。而意義政治就是通過性身份的藝術表達進行一種公共文化的反思與批判。中國女藝術家非性化的虐戀生產的快感也從中獲得的。

    實際上,由性器中心主義建立的文化的權力機制,要想動搖它是非常困難的。而性器中心主義最終導致著性器霸權主義的建立。但是性器霸權主義一旦制度化,法律化,它的統治將窒息人性的多元化。而非性化的虐戀的政治意義在於性器霸權主義的解構之後,建立性身份愉悅的多維表達。如果說性化的虐戀是性身份認同後性別主義的產物,那麼非性化的虐戀是性身份質疑後性別顛覆主義的產物。而非性化虐戀生產的快感就是將性別顛覆主義進行到底,表現出了中國女藝術家的智慧與勇氣。中國女藝術家製造的非性化的虐戀藝術中,施虐與受虐同時融為一體的主體行為,摒棄了性器霸權主義的權力話語方式,是製造快樂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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