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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月刊:美國科技右翼崛起與影響

http://www.CRNTT.com   2025-09-14 00:07:59  


 
  正是在政治權力與資本運用的雙重配合下,顛覆性技術的壟斷正加劇全球技術體系分裂,美國為自身技術發展的前置權力創造空間,深刻踐行“美國優先”政策。

  (二)供應鏈主導權與標準制定的“規則霸權”

  美國科工複合體通過技術、資本與數據三重維度的規則操控,構建起全球供應鏈的金字塔型控制體系,其本質是對全球生產與貿易網絡的霸權掌控。

  在技術層,科工複合體依托核心節點控制,將比較優勢理論轉化為技術霸權工具。其通過壟斷EDA工具、IP核授權及半導體設備,牢牢占據技術供應鏈頂端。一方面以近岸外包與友岸外包名義推動產業轉移,另一方面卻通過技術和設備實施雙重篩選,如僅允許28nm以上成熟製程芯片外流,將7nm以下高端製程芯片圈禁於美國本土;既實現了去風險化的表面目標,又通過技術梯度差製造了“技術封建制”,使下游製造國陷入代工依賴,資源國淪為原料附庸,完美復現了薩米爾·阿明依附理論中“中心-邊緣”的剝削結構。

  在資本層,科工複合體將金融權力武器化,通過美元清算系統的二次賦能實施“技術斷鏈威懾”,迫使發展中國家為獲取國際融資而接受美國技術標準。這種操作實質是將查爾斯·蒂利“戰爭製造財政”的邏輯逆向運用,將財政能力轉化為技術戰爭工具,通過資本市場的風險定價權實現技術霸權的再生產。

  在數據層,科工複合體利用工業物聯網(IIoT)實施全球生產網絡的“數字殖民”。⑫通過GE Predix平台掌控全球工業設備數據流,實現對全球產能配置的實時監控。這種“數據管道權”不僅賦予美國科技巨頭預測市場波動、優化供應鏈效率的能力,更通過數據壟斷構建了曼努埃爾·卡斯特的“流動空間支配權”,即通過控制信息流動路徑,間接主導物質生產網絡的運行邏輯。

  美國科技巨頭如谷歌、OpenAI等公司都是美國人工智能安全研究聯盟的成員,共同為美國人工智能政策制定和技術測評提供建議和標準,可謂引領新興技術標準制定。當然,除了背靠國家引領行業發展,科技巨頭也自主加入全球技術倫理議題中,強化自身在全球數字規則和數字政策方面的主導力。⑬例如,OpenAI已經就人工智能涉及的核心倫理議題發布的《模型規範》,討論了人工智能的禁用場景及其核心倫理問題。科技巨頭對數字領域的規範重構造成規則霸權,導致技術後發國家必然要在其制定的規則框架內進行權力讓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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