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是個“天才”——就是那種你有時會在本地新聞上看到的小神童。我從2歲開始閱讀。5歲時我能心算兩位數乘法。我最早的記憶之一是想出了一種得出勾股數的方法。小學三年級時,我開始到本地一所初中聽幾何課。操場上的孩子有時候會出一百萬乘一百萬等於幾這樣的題目來考我——當我報出答案時,他們會很開心。
許多倡導資優教育的人也會為我這樣的孩子而感到高興,他們將我們視為一種自然資源,一種像化石燃料一樣有可能被浪費的資源。一些教育者將天才兒童說成是“超常人力資本”,將我們視為提升全球經濟競爭力的動力。範德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的心理學家戴維·盧賓斯基(David Lubinski)近期接受採訪時稱:“這些人將解開所有謎題,無論是精神分裂症還是癌症——他們將與恐怖主義作鬥爭,他們還將創造出推動經濟發展的發明專利和科學創新。但在為普通兒童設計的學校裡,他們並沒有獲得充足的發展機會。”
小時候,我會把這種話當做溢美之詞。而如今我卻認為,我們對小天才們關注得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盧賓斯基博士與合作者卡米拉·本博(Camilla Benbow )在範德堡大學共同領導了一項名為“數學早慧少年研究”(Study of Mathematically Precocious Youth)的項目,這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一項追蹤天才兒童人生軌跡的研究。從1983年起,該研究已經追蹤了數百名13歲前SAT數學成績至少達到700分或語言成績至少達到630分的學生,這些孩子在同齡人中所占比例僅為萬分之一。這些學生目前四十歲出頭,幾十年來他們會定期報告自己的學術和職業發展情況。他們發展得相當不錯:約44%的人擁有博士學位(普通人中比例僅為2%);他們的收入中值達到80,000美元,約為同齡美國人平均收入的兩倍;有兩位當年的天才兒童現在是哈佛大學(Harvard)教授。這些孩子並沒有出現江郎才盡的現象;他們天賦超常,而且在不斷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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