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走廊外交”、“電梯外交”,中日之間經由高層互動的恢復進而重啟民間交流,但仍有諸多細節寓意豐富、耐人尋味,值得深入解讀。
意味之一是,中日都有讓兩國關係消除緊張、恢復正軌的強烈願望,但日方姿態顯得更加急不可耐。儘管中日通過“走廊”、“電梯”的非正式場合恢復高層互動,但對於日本媒體炒作的中日首腦會晤問題,中方卻一直保持沉默;對於日方要求自衛隊訓練艦訪問青島的要求,中國防長也予以婉拒。更有意思的是,對於首腦正式會晤,日方朝野和媒體一直持續揣測、追蹤,時而確定時而否認;對於日艦訪華,中國媒體的報道用了“拒絕”二字,日本媒體則普遍採用了“延期”。這些細節顯示出中方既對日本民主黨當局給予尊重和期望,適當給其下台的台階,同時也不忘順應國內民意壓力,顯示出在恢復中日關係方面循序漸進、不急不躁的沉穩心態。
可見,相比之下,菅直人當局在恢復高層互動方面無疑顯得更為急迫,究其原因,最重要的在於緩解國內反對黨、媒體及民眾輿論壓力,試圖以中日關係很快重回健康正軌這一外交成果,來應對國內對於其屈從中方壓力的指責。另一原因則在於其盟友美國的強烈要求。菅直人的紐約聯合國之行,美方從國務卿、國防部長直至總統奧巴馬,在為其打氣、壯膽的同時,均強烈要求結束中日緊張對峙局面,這種耳提面命固然讓日本當局尤其是國內力主對等外交的勢力很不舒服,但菅直人仍深知其至關緊要、必須遵行。當然,菅直人當局急欲尋求日本經濟穩固復甦的新對策,沒有中國方面的配合支持,其成效勢必大打折扣,這同樣成為其急欲修補兩國關係的重要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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