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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是烏杰最好的夥伴。 |
讀書是烏杰終生的愛好和享受,書的世界是一個邏輯理性的世界。它看上去單調靜默,甚至死氣沉沉,但卻是一個色彩斑斕、美妙智慧的廣袤宇宙。“我不信神與仙,也不是宗教信徒,但是如果有人非讓我承認有個什麼上帝或神之類的存在,那麼書就是神,人間真正的神!這個神幫我度過了被打成反革命的四次劫難和人生的許多煎熬時刻。天長日久,讀書就成了一種仰天長吟,飄飄欲仙的極樂嗜好。什麼能讓靈感灑脫和活力源源而來?……是書。沒有了書,我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呢?”
“在監獄里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去,但是我心里越來越清晰,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做一個思考者,思想者,研究者。”烏杰說,他只對學問感興趣,人情世故,物質財富,當官出名,都很難給他帶來真正的心流和愉悅,他也舍不得為這些花費時間和心神。
烏杰忠實於自己苦難歲月中的選擇,出獄之後,他做過赤峰市副市長,包頭市市長,山西省副省長,國家體改委副主任,無論在哪個崗位上,他一直帶著問題研究和實踐。1980年夏天,46歲的烏杰繼1954年留學蘇聯後,再一次獲得了出國學習的機會。這次為期兩年的美國訪問學者之行,成了他人生系統的“理論躍遷點”,他第一次接觸到系統論思想--“整體大於部分之和”,“要素相互關聯構成有機整體”,這正是自己多年實踐中摸索的“整體思維”的理論表達,原來它早已是一門成熟的理論!由此,烏杰的《系統辯證論》逐漸形成了框架。
1998年從國家體改委副主任位上離休後,烏杰終於能夠靜下心思,“像個新生坐到書桌前”專注於他最鐘愛的理論研究。繼《系統辯證論》出版並再版之後,《系統哲學之數學原理》、《系統美學》、《系統心理學》也相繼問世--這些著作不是對西方系統論的模仿和照搬,而是閃耀著探索的新意和原創性的邏輯:他將系統論與辯證法結合,突破了線性思維的局限,將系統思想延伸至美學、心理學領域,開辟了跨學科研究的新路徑。
系統哲學:世界是系統的,多元的。
烏杰嘗試用系統的視角重新解讀世界。無論物質世界、社會現實、還是思維領域,本質都是系統的。是事物之間通過關聯、互動形成的活的整體而非事物的簡單相加。
在《系統哲學》中,烏杰融合系統科學與辯證法,提出整體辯證(認識世界)、差異協同(分析世界)、功能耦合(實踐世界) 三大思維範式,圍繞“複雜系統如何認知、分析、改造”的本質,形成“認知—分析—實踐”的遞進閉環。
烏杰闡釋,系統科學提出和研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就思想淵源來說,卻經歷了漫長的發展過程。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整個人類思想文明發展史都為它提供了豐富的基質資源。人類對物質世界的最初認識,是習慣於從事物總體方面來觀察的,當人類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又產生了用分析的方法代替綜合的方法,側重於分析事物的各個部分,然後再把各個部分的認識相加起來作為對整個事物的認識。
烏杰說,隨著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前兩種認識方法都不能滿足人類認識和改造世界的需要,於是人類的認識方式發展到新的階段,即從事物的內部有機聯繫,從一個事物同另一事物的外部聯繫來辯證地看待客觀世界,這就進入了系統辯證思維階段。正是沿著這條“渾濁整體--分析--系統整體”的認識道路,形成了今天的系統哲學思想。
“如果說形而上學思維側重的是單一的、一成不變的思維,矛盾辯證思維則側重一分為二或分的思維,而系統思維則是側重多向度的、整體的、系統聯繫的、整體優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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