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區內部,非阿拉伯國家的土耳其和伊朗也起著重要的平衡性作用。繼薩達姆政權被推翻、伊朗力量在地區突出之後,土耳其在“阿拉伯國家之春”運動中挺立潮頭,利用其外在溫和的伊斯蘭政黨架構和模式支撐,利用其與溝通西方國家與地區伊斯蘭政體的橋樑角色,急速發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和影響。這一點,在埃及、突尼斯、摩洛哥、利比亞新近的政壇選舉中均有重大體現,這些國家的重要或主要政治力量無不借鑒土耳其正義與非正黨的政治運作模式,甚至連政黨名稱都一字不改地照搬土耳其。
預計土耳其在西亞北非地區的政治與安全影響還會擴大,在伊朗尚被美國和歐洲國家強力壓制、埃及尚未從動盪中恢復、敘利亞自身難保並面臨碎片化危險、沙特內心擔憂美國反復無常的情勢下,借助於西方國家的容忍和有限度信任,土耳其充當地區龍頭老大的抱負越來越強,而且這種可能性也越來越大。到一定程度,土耳其軍方和本國宗教政治勢力之間的鬥爭會不斷加劇,這種情況在埃及同樣存在,埃及軍方與宗教政治勢力之間的摩擦正在持續,勝負一時難料。因為宗教政治力量正是以民選和民主的名義合法上台和執政的,世俗的軍方暫時不敢貿然強行壓制。
經歷也門薩利赫政權權衡利弊、最終平穩交接之後,西亞地區的敘利亞正在經歷急速演變,面臨新的當口。巴沙爾政權的存廢恐怕在一夕之間,激烈的討價還價或許已經展開,現在選擇退一步或許是巴沙爾統治集團的一線生機。如果繼續發生尖銳衝突和軍事對峙,在敘利亞反對派咄咄逼人、極端勢力興風作浪、地區內強國趁機渾水摸魚、美國與北約暗中武力支援的情況下,敘利亞當局可能很快將失去談判的時間之窗,最終邁入類似卡紮菲的政權軌跡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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