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高速公路“搶錢” 路橋費成了印鈔機
1、路橋暴利驚人 物流業成了高通脹替罪羊
今年1月發生在河南的“天價過路費”案件相信很多人都還記憶猶新,為了逃掉高速通行費,河南省禹州市一農民購買兩輛大貨車後,拿著兩套假軍車牌照瘋狂營運,8個月的時間裡免費通行高速公路2361次,偷逃過路費368萬餘元,出人意料的是獲利僅有20多萬。這一事件被媒體報導後引發了熱烈討論。(山東魯中網)
又一個暴利行業進入了公眾視野。日前,央視財經節目對我國貨運情況進行了體驗式調查,結果發現,運費至少三分之一被高昂的過路過橋費吸走。更有資料顯示,路橋業暴利遠超石油、證券、房地產、金融等行業。一時間,引起各界熱議。(北京人民網)
據有關資料顯示,中國的收費公路是世界之最,全世界收費公路14萬公里,其中有10萬公里在中國。這麼多收費公路,物流成本怎能不高。目前,全國總共有8萬多個公路收費站,為養活極少數人而讓物流效率低下,得不償失。有人做過計算,如果我們物流總費用與GDP的比率降至發達國家10%的水準,則全國每年可節省物流成本3.1萬億元。實際上,路橋暴利的存在,不僅傷害了許許多多為生計奔忙的人,也嚴重影響了經濟社會的發展,抑制經濟活力,助推物價上漲,加重百姓負擔,成為民生之痛,更是社會之患。(北京《中華工商時報》)
2、收費還貸變味 公路成了“提款機”、“搖錢樹”
毋庸置疑,中國公路收費昂貴,物流成本居高不下,這裡確有一個建設、投資體制的問題。從1989年中國有了第一條高速公路以來,“貸款修路,收費還貸”就成了發展高速公路的最主要模式,在此模式下,公路高收費似乎順理成章。由於修建公路體現政績,地方投資得到刺激,進而出現公共利益地方化的問題。在償還貸款的名義下,地方上有動力提升收費。
央視最近在對公路收費問題做了一系列的調查之後,更是發出感歎:公路何時能姓公?目前,收費公路“雙軌”運行,收費公路商品屬性和公益屬性存在矛盾,收費屬性越來越強。除了少數特權車以外,普通運輸車輛承受的壓力居高不下。很多地方職能缺位,對道路交通建設等公共服務方面投入不足。這都是導致公路運輸成本難以降低的原因。(北京中國網)
如果僅從“三亂”問題來看,則根源還在於公路收費的暴利誘惑,以及監督的缺失。諸如地方有關部門下達或變相下達罰款指標、執法人員收費罰款不開票據、違規收取停車費和拖車費、只罰款不消除違法狀態、隨意攔車檢查等違法違規行為等現象,正是暴利誘惑下的產物。(上海《第一財經日報》)
3、政府與民爭利 期待公路何時真正姓“公”
高速公路暴利已經成為政府與民爭利的典型。眾所周知,目前在我國,收費公路都與行政權力實際上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聯繫。如“19家高速公路的上市公司,無一例外,大股東都是交通系統的國有企業”;甚至在許多地方,公路公司的董事長就是由當地交通、公路部門的領導直接兼任的。自然壟斷再加上行政壟斷,以及背後失控的行政權力,公路收費即使想不“暴利”都很難。(山東《半島都市報》)
有專家犀利地指出,如同土地財政一樣,在各個地方,公路已經被當地政府賦予“提款機”的使命。部分地方公路主管部門不斷從過路過橋費中提取資金,用於公務人員制服,建福利房等開支,甚至用於發放工資獎金。高速路正逐漸失去它本身收費還貸的形式,而更多地轉變為承擔地方發展的經營性角色,而且,這中間糾結著地方政府和各方面的複雜利益鏈條,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對地方經濟來說,公路財政的意義甚至遠遠大於土地財政。這也是使這一行業暴利大於房地產而居調查首位的一個重要原因。(北京《證券日報》)
不能不看到,很多時候,地方上的治理嘴上喊得響,下手卻無力。此處無力,不是治不了,而是根本不願治。如果地方交通部門官員同時也是公路公司的高管,如果公路亂收費的利益地方上也能共用,誰還會跟自己的利益過不去呢?也正因此,當權力自利,監督虛置,17年的治理未見成效,就不足為奇了。(上海《第一財經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