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靈倡導培養理性投資者,其一是要理性對待貨幣政策。她反對將貨幣政策和資本市場對立起來,指出中央銀行控制流動性并不對市場上的流動性產生直接的影響,因而不應出現恐懼。其次她認為應該理性對待大小非解禁。她說,“大小非解禁的衝擊遠不像人們所想的那樣嚴重,國有控股上市公司在解禁股中占絕對多數,占比達到了71.75%,控股股東套現比例并不是太高,只占到了23.04%,不要把大小非解禁作為一個很恐怖的事情來看待。”匯金公司最近回購三大行的股票,在吳曉靈看來就是大股東對自己企業有信心的表現。
她說,“我不懷疑中國的股指可以漲到四千點,甚至一萬點,問題是用多長時間。我們股票指數的增長,股價的增長應該伴隨企業利潤的增長而增長,而不是伴隨人的心理因素而增長。”
吳曉靈尤其強調公司現金分紅,她認為市場戰略投資人能够形成,很重要的原因在於,市場上存在一批具有投資價值的企業,“如果拿著它分的紅還不如存銀行利息的話,投資者最終還是會選擇把錢存到銀行。”
許小年:罪魁禍首是格林斯潘
總結次貸的經驗教訓,中歐國際工商學院教授許小年認為,問題的症結在於一個國家的貨幣供應一定要和它的實體經濟相適應,不能過於超出實體經濟的需要。
華爾街金融機構錢太多
許小年認為,如果要對這場危機追根溯源,“華爾街金融創新搞過了頭”還不是最深層的答案,需要追問的是為什麼會搞過頭?原因恰恰是在於銀行的錢太多了,金融機構的錢太多了,他認為始作俑者正是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
他說,“格林斯潘把利率壓到1%,壓了兩年,放出這麼多貨幣,華爾街金融機構錢太多了,又要追求高回報,那就要承擔高風險。商業銀行的錢多得不知道怎麼辦,市場的利率又低,對衝基金來了,把自己的商業計劃一講,銀行覺得有道理,於是對衝基金拿了商業銀行的錢,用高杠杆率在市場上到處的交易,尋找各種各樣利潤的機會,所以追本溯源就是錢太多了。”
美國政府監管不得力
除了貨幣政策過於寬鬆,許小年認為格林斯潘的另一大罪狀是監管不得力,尤其是對於對衝基金沒有監管。許小年說,在AIG的事情中我們都可以看到對衝基金的身影,對衝基金的力量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以至於它今天可以直接和華爾街對抗。摩根士丹利最近的股價狂洩,也是對衝基金在其中興風作浪。
回頭看這場危機,許小年指出最大的教訓就是 “不能輕易動貨幣供應”。他指出,要設法管住中央銀行,呼籲中央銀行要獨立。許小年談到,“經濟學家弗裡德曼看到了濫發貨幣的危險,所以建議立法規定貨幣發行,用立法的方式管住中央銀行,不許它濫發貨幣,每年只能發3%,弗裡德曼還考慮過金本位,我們現在回過頭來看這種最簡單的主意,這種看上去非常笨拙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政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