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運用好“合”字訣。本輪美國的貨幣戰針對全球,尤其涉及其親密盟友歐洲、日本、加拿大等,相應地留給中國的回旋餘地就比較大。當前在貨幣合作上,我們有三個方面可以主動把握。一是強化與歐元區的合作,支持歐元。當前歐元區震蕩的背後有著太多美國的身影(評級機構、投資銀行、學術機構、IMF等),因此,歐盟無法就穩定歐元與美國展開實質性的合作。這也恰恰為我們留出了合作空間。二是強化與日本的合作,探討“亞元”。日元始終沒有完成國際化的戰略,雖早已經自由流通和兌換,卻始終無法成為國際貿易結算、金融交易和外匯儲備的主要計價貨幣,仍只是美元區的一個附庸。日本曾對“亞元”做過很多研究,並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提出過建立亞洲貨幣基金(AMF)的建議,但因美國強烈反對無疾而終。亞洲,尤其是東盟10+3範圍內,形成一個獨立的貨幣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三是強化與俄羅斯的合作。俄羅斯代表石油國家,但其獨立性較強,而且對中亞石油走廊國家有較強的影響力。因此,強化與俄羅斯的金融合作,可削弱美元在石油交易上的壟斷地位,減小美元對世界經濟和我國經濟的不利影響。
第三,運用好“推”字訣。所謂“推”字訣,即指加快推動人民幣的國際化。我們應把握好節奏,將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納入應對貨幣戰的總體部署中來。進一步推動與東盟國家間的人民幣跨境結算,尤其在國家間(而不僅是商業銀行間)的購售匯和清算體系建設上加大力度,將人民幣購售匯和清算在國家層面制度化、體系化。在香港市場推動人民幣國債的發行,使世界各國能夠主動調整外匯儲備結構。
第四,運用好“打”字訣。我國奉行的“韜光養晦,有所作為”的基本外交策略仍應堅持,但鑒於美國已經悍然拉開了貨幣戰的序幕,我們在以下方面應對美國的貨幣戰是有可能的。
一是調整外匯儲備結構。我們要堅決反對美國政府用我們的外匯儲備去填補其財政赤字、維持其政府運轉,卻又通過其政府運轉來阻擊我人民幣的做法。我們可以減少購買美國國債,所剩餘的外匯儲備,一方面可作支持歐元區的配置,支持歐盟,平衡美國;另一方面可加大對外向型大型企業的注資,積極支持企業“走出去”。
二是用好貿易制裁措施。增加商品出口,減少貿易赤字,進而提高國內就業率,是奧巴馬經濟政策的核心。美國未來五年要增加出口,離開中國的進口支持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美國出口結構中多半是工業產成品,除個別高科技產品外,德國、日本對其具有明顯的替代性。因此,中美之間心態相似,都不敢輕易丟掉對方市場。如果美國運用匯率懲罰關稅,必然大大破壞世界貿易環境,也使美國處於道德的窪地,中國應堅決地運用貿易制裁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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