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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了歐洲的英雄:切爾諾貝利事故中的人們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03-16 23:08:45  


 

  列昂尼德.沙弗雷捷

  電站消防隊班長,來自白俄羅斯,他的兩個弟弟也在消防隊。沙弗雷捷是4月25日晨8點和11個同事開始24小時值班的,隊長弗拉基米爾.普拉維克是最早死於輻射的人之一。晚上23點,隊員們在值班室剛剛和衣躺下,一聲巨響震得窗戶嗒嗒地響。沙弗雷捷一躍而起,緊急信號幾乎同時亮了。在他們奔向消防車時,調度員吼叫著:“核電站起火了。”消防員們一抬頭,就能看見煙雲,4號反應堆巨大的煙囪好像有一半不見了。

  4分鐘後,消防隊趕到現場,接好水槍,但沒有輻射測量儀,實際上他們從未學過怎樣在放射性環境滅火,儘管這個消防站是隸屬核電站的。普拉維克和沙弗雷捷首先鑽進4號反應堆渦輪機車間查看火情,四周一片狼藉,墻壁仍在顫抖,對講機根本沒法工作。沙弗雷捷找到一個電話,想問問電站調度員怎麼回事,完全是徒勞。找了15分鐘,沙弗雷捷只看到渦輪機車間的瀝青屋頂好像要燃燒,就跑出去和4名戰士一起順著外面的樓梯向屋頂爬去。屋頂的瀝青發燙,幾乎要粘住戰士們的靴子。

  當沙弗雷捷下來拿另一個水槍時,看到已經完全喝醉了的消防處長列昂尼德.特尼亞尼科夫少校。少校命令他們在屋頂警戒,結果他們在屋頂等了好幾個小時,四周落滿了反應堆炸出來的石墨,後來才知道它們的後果。事後處長因爆炸後頭一個小時的“高超指揮”獲得蘇聯英雄金星勛章,後來又提升為少將。

  清晨6點,沙弗雷捷從屋頂下來,第一次感到極度虛弱,點著的煙都像糖一樣甜。到29日第一次查血後,他才住進當地醫院,後來在基輔的腫瘤研究所接受了骨髓移植。沙弗雷捷得知自己受到的輻射劑量為600倫琴,已經是1990年和一批消防員及孩子到以色列檢查的時候了,他被確診為三度輻射病。

  安納托利.庫什寧

  基輔軍區空軍駐基輔防化部隊指揮官,1968年參軍,上校,事發後在切爾諾貝利工作到5月22日,後來曾任烏克蘭防生化部隊指揮官。

  4月26日早上值班時,庫什寧就得知了事故,軍區防化部隊司令部告訴他:輻射相當嚴重,但還沒有準確數據。上午11:30,庫什寧就和軍區空軍司令尼古拉.安托什金少將驅車前往現場,次日凌晨2:30就看到了核電站上方的一團紅光。

  當時一共向切爾諾貝利派出了80架直升機和固定翼飛機,庫什寧負責空軍人員的輻射安全。他要求直升機飛行員在艙內地板上鋪上石墨墊。並在中途的一個廢棄軍用機場為直升機和飛行員建立了洗消站。從反應堆上空返回的直升機都用特製的溶液清洗,飛行員也要洗澡,換上新制服和靴子。直升機的發動機無法化學洗消,事後就和一些直升機一起被永久留在30公里禁區內。

  直升機上的輻射測量儀記錄下了高達每小時500倫琴的輻射,事故頭一天機上的測量儀甚至超出了測量範圍,因而飛行員必須不斷地輪換,後來他們都被送進莫斯科的軍醫院。與輻射劑量有關的一切都是絕密,格裡先科受到的輻射劑量一開始都沒敢告訴他。

  畢業於防化兵學院的庫什寧知道:防化服和面具只能防止吸入過量放射性塵埃,防不了放射性同位素,他的辦法是不停地抽煙,煙粒子能吸附一些進入肺裡的碘同位素,再一起被呼出來。結果他只受到130倫琴的輻射,第一次查血的結果醫生都不敢相信,當然後來他還是稱不上健康,經常頭痛。

  瓦列裡.斯塔羅杜莫夫

  輻射安全高級工程師,6月6日抵達切爾諾貝利,他的洗消工作小組被稱為“屋頂的貓”,從事過最危險的工作,曾任烏克蘭放射性廢料管理部部長和政府核能利用委員會副主任。

  一開始,斯塔羅杜莫夫的任務是翻譯兩台德國造的機器人的說明書,它們用於清洗4號反應堆的屋頂,然後他參加了有32名核專家組成的“屋頂的貓” 小組。這個小組成員主要來自軍方,首要任務是檢查核電站建築的牢固性,評估輻射劑量,甚至研究過從反應堆中拆除核燃料的可行性。

  最重要的屋頂當然在4號反應堆。8月30日,斯塔羅杜莫夫和同事們爬上屋頂,用手將被爆炸拋出的核燃料組件殘片重新扔回反應堆裡。一天之內,他們每個人都受到了30到35倫琴的輻射,但入口處的整體輻射水平得以從每小時1600倫琴降到800倫琴。陸軍防化部隊緊接著從屋頂進入了反應堆廢墟,他們很多人受到高劑量的輻射。

  斯塔羅杜莫夫受了300倫琴輻射,食道和腸內發現有三處輻射物,不過住院4個月後居然沒有太大問題。(三聯生活周刊)

  “拯救了歐洲”的切爾諾貝利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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