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ML格式】 【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 
陳文茜:老美集體良心凍僵了 只剩一座橋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10-07 14:14:54  


 
  回顧一九六八年當時的抗爭,結合了反越戰、黑人民權運動與美國工會大罷工,共一千萬人走上街頭,不是今日的千人或萬人規模。一九六八年美國社會幾乎到達了革命攤牌邊緣;它是二十世紀戰後近代史上最波瀾壯闊的運動。風起雲湧之時,血腥也遍地,一九六八年四月三日民權和平運動領袖金恩博士被射殺;六月五日悲劇重演,羅伯甘迺迪參議員被射殺。金恩“我有一個夢”與美國的“非理性暴力”把整個國家包圍起來了。

  “The Whole World is Watching”(世界都在注視著我們);一九六八年成了美國歷史分水嶺,暴力與和平、搖滾與吸毒、嬉皮與流浪……在鎮暴警察的催淚瓦斯中蔓延,也在如聖殿般的搖滾大會“Woodstock”中渲染。“飄在風中,一個男人得走過多少路,才能被稱之男子漢;一隻白鴿得飛越多少海洋,才能安睡於沙灘。加農炮還得發射多少回,才能永久被禁止。朋友們,答案,就飄於風中,飄在茫茫的風里。”“一個人得仰望多少次,才能看得到藍天;一個人得有多少雙耳朵,才能聽見人們哭泣;還得多少的死亡,他們才能明白,已有太多人喪生。……答案就飄在茫茫的風中。” 

  這是一九六八年的聖歌〈Blowing in the Wind〉,最著名的演唱者Bob Dylan現年已七十歲。前些時刻來台,風霜的臉,沒有了昔日的迷惑;他已是美國一%的富有者,人生距離“占領華爾街”的失業青年,太遠了。

  與一九六八年的狂飆時代相比,二○一一年美國社會有著更深的裂痕,更多的不公;但這並不代表“占領華爾街”運動可以捲起相同的風潮。現在的美國沒有金恩,沒有Bob Dylan,沒有領導運動的“七君子”,也沒有具備社會意見影響力的文學家或社會學家。那些當年的革命世代都老了,年輕的世代玩“卡卡”、“Twitter”、“Facebook”……,憤怒雖在美國蔓延著,但沒有一首聖歌,沒有一首代表他們的詩為使命歌詠;以致當他們躺在布魯克林橋,七百人被逮捕時,他們只像被時代再度拋棄的棄兒。

  布魯克林橋上仍有青年們堅守著。但寒冬已近,落葉開始飄盪;他們在破敗的人生中,只能繼續等待,等著落雪,沾滿他們的髮際,最終凍僵他們的身軀,也凍僵了美國人集體的良心。(來源:時報周刊 作者:陳文茜)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


CNML格式】 【 】 【打 印】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