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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軍旅故事:用寫作實現水餃夢和美女夢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10-12 10:35:02  


 
  莫言的這些“評價”完全出自他的《聆》,他總是喜歡把他自己逼到絕境,退無可退之時,好好修理一把,用嚴重的自虐傾向得到最敲打人心的語句。只是“這段時間”他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直到《白狗秋千架》的誕生,“這段時間”才被終結。

  有一位作家說:莫言的小說都是從高密東北鄉這條破麻袋裡摸出來的。他本是譏諷莫言,但莫言把這話當成是對自己的最高嘉獎。他扛著“高密東北鄉”的旗號嘯聚山林、打家劫舍,在自己的文字天地裡當起了開天辟地的聖者,發號施令的皇帝,先前的那些鋼琴、面包、原子彈、臭狗屎、摩登女郎、皇親國戚、假洋鬼子……統統被他塞到高粱地裡去了。“我認為文學是吹牛的事業但不是拍馬的事業,罵一位小說家是吹牛大王,無疑等於拍了他一記響亮的馬屁。”莫言對自己身上能綁上一條高密東北鄉的“破麻袋”相當高興,“在這條破麻袋裡,狠狠一摸,摸出一部長篇,輕輕一摸,摸出一部中篇,伸進一個指頭,拈處幾個短篇。”

  這麼一條“破麻袋”是莫言獨此一家的Logo,讓他的文字有了自己獨有的風格。

  在軍藝,他拔出“透明的紅蘿蔔”

  時間晃晃蕩蕩,走到1984年,莫言圓了他的大學夢。那一年,解放軍藝術學院(以下簡稱軍藝)恢復招生。

  莫言的大哥在60年代初期考入了華東師範大學。在那個閉塞的小地方,別說是大學生,就是大學生的家人,也是受到格外的尊敬,當然也不乏嫉恨,小時的莫言就經常在自家的院子裡,聽見有人壓低了嗓子議論“別看這家房子破,可是出了一個大學生”、“這家是中農,竟然出了一個大學生”。他不管聽了多刺耳的話,心裡也是相當的受用,有一次趁著大哥睡著了,他還偷偷把大哥的校徽摘下來別在自己胸前,小夥伴諷刺說:“是你哥考上大學,又不是你上,燒包什麼!”莫言因此按下決心,長大了一定要考上大學。但最終,因為歷史原因,他的大學夢被擊碎了。

  得到消息後,莫言很興奮,沒想到37歲“高齡”的他居然有機會重圓自己的大學夢。拿著幾篇作品,他就跑到軍藝,一打聽,人家招生工作已經結束了好一段時間。幸運的是,他的小說《民間音樂》讓時任文學系主任的徐懷中先生看到了,徐先生大贊:“這個學生,即便文化考試不及格我們也要了。”

  補了名字進考生表裡,莫言一顆心放了下來,他這些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文化考試裡雖然有點點小插曲,但最終考得第二名,夥同作文最高分,他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軍藝文學系,成了一名年近三十的大專生。

  當時軍藝正大修大建,四處都是泥漿黃土,相當的接地氣。莫言接著地氣,在學習期寫出了諸多精品之作,《透明的紅蘿蔔》就是其中之一。

  1984年初冬的一個早晨,莫言在宿舍裡做了一個夢,身穿紅衣的豐滿姑娘手持一柄魚叉,從地裡叉起一個紅蘿蔔,高舉著,迎著太陽……從起床號響起,他就沉浸在這個輝煌的夢境裡,上課時,他一邊聽課,一邊把整個夢境用筆頭“勾”出來,兩周後,稿子出來。他拿不定主意,甚至連算不算小說都說不上來。他把稿子拿給系裡一位幹事看,幹事看完後很興奮:“這不僅是一篇小說,還是一首長詩。”徐懷中看完後還拿給自己的夫人看,結果得到女性角度的評價:“小說裡那個黑孩子讓我很感動。”系裡更是召集幾個同學座談了這篇小說。

  1985年3月,剛創刊不久的《中國作家》第二期發表了這篇小說和座談紀要,主編馮牧先生在華僑大廈主持召開了小說研討會,汪曾祺、史鐵生、李陀、雷達、曾鎮南等名家參加了會議……自此,《透明的紅蘿蔔》成了莫言的“成名作”。

  “前年,因為編文集,我又重讀了這篇小說,雖然能從中看出許多笨句和敗筆,但我也知道,我再也寫不出這樣的小說了。”莫言的話明顯有惆悵,看來不管是名家還是俗者,談及過去,都有惆悵味道。那時的自己,可能青澀單純、可能幼稚可笑,但滿滿的,都是青春!

  軍藝畢業後,他被分到一個部隊,直到1997年離開部隊,這些日子,他生活圍繞著筆尖穿行,理無可理,按下不提。

  (來源: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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