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美國打造了“美元——美軍——美債、美債——美元——美軍”這樣一個三角循環關係。簡單來說,其社會生產力已難以滿足社會需求,少數人對利益的篡取,以及慵懶社會的現實,使整個國家疲憊不堪,若想長久立於不敗,則必須制定由自己操控的國際秩序。任何國家都可以在其規則中獲益,但決不能威脅到美國自身,否則將被規則制定者無情地打壓——因為倘若美國的霸權不複存在,“美元——美軍——美債”的“強盜循環”就會變成一個死循環。
除此而外,資本家同樣利用社會對於“意識形態”的崇拜,在與其政治體系不同的國家“輸送民主”,進行“顔色革命”,進而控制其政治、經濟資源。諸如此類手段,在美國身為“世界老大”的歲月裡屢見不鮮,比比皆是。
可是,劇情發生了改變。
冷戰結束時,美國GDP為6萬億,日本4萬億,德國2萬億。而今,美國17萬億,日本5萬億,德國3萬億,從美國的三分之二和三分之一,分別降到了不足三分之一和不足四分之一。其餘國家的差距則更加巨大,這裡暫不論述。而美國主導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全球化體系中,恰有一個國家從中獲益,而這個國家的意識形態游離於西方之外,雖多次被試圖“顛覆”,亦巋然不動,並且是整個世界唯一與美國經濟規模逐漸縮小的國家——這就是中國。
與經濟規模同樣令美國感到不安的是中國的貿易額。自2013年起,中國連續超過美國,位列世界第一,如此下去,整個世界貿易的遊戲規則恐怕將不再繼續照顧美國的霸權主義——那將是“世界老大”災難性的噩夢。
這一切催生了“美國跨太平洋貿易夥伴關係協定”的藍圖。為將中國拒之門外,TPP採取了極為保守的“高門檻”標準,要求所有商品關稅必須立即或分階段降為0,同時要求參與過制定一致的勞工和環境標準,且排斥貿易中的一切政府干預行為(補貼、傾斜性措施等),這事實上就等於將發展中國家的諸多優勢排斥在貿易之外。在這個規則中,發達國家,如日本汽車等將因0關稅而直接衝擊到美國製造業,在直接的對話中,並不能給美國帶來利益,但美國卻得以維護其貿易規則的規則制訂權,進行更多的暗箱操縱,延續其世界霸權地位。
然而,這並不能幫助其絕對打壓中國。
在已經意向加入TPP的12個成員國中,中國是多數成員國最大的貿易夥伴,具備了“突圍”的基本條件。一旦中國破局成功,美國又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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