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民工》 《馬大帥》系列;有反映鄉村環境問題的《希望的田野》《金色農家》 《燒鍋屯的鐘聲》 《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 ;有描寫農村土地問題和農民土地情懷的《聖水湖畔》 《絕地逢生》 《喜耕田的故事》 ;還有表現農村婦女形象的《女人當官》《當家的女人》 。其中涉及到農村基層民主、貪污腐敗、留守兒童婦女、農民工、環保、土地、農村文化建設、農民婚姻情感等多重問題,對農村面貌進行了多維度多層次的展現,但也存在圖解政策的問題。其二,超越前一時期文化衝突的視野,在城鄉對比或對立的關係中建構人物關係,刻畫人物形象,形成進城和返鄉兩個相互映照的敘事結構。城鄉二元對立的發展模式進一步放大了農村經濟衰敗凋敝的現狀,大量農民進城尋求生存致富之道,其間的種種不易坎坷屈辱在《城市的星空》《都市外鄉人》 《城裡城外》 《小麥進城》等作品中被重點表現;另一方面,來自城市的外來者或從農村出去的城市人也通過扶貧、支教、投資等方式回到農村,成為農村發展的重要力量得到表現,如《山羊坡》 《腳下的天堂》 《靜靜的白樺林》等。而帶領農民脫貧致富的“領路人”形象也成為一種基本的人物設置。其三,續集和明星成為農村題材電視劇重要的生產模式,如《馬大帥》系列、 《鄉村愛情》系列、 《喜耕田的故事》系列、 “田野系列” ( 《希望的田野》 《美麗的田野》 《永遠的田野》 ) 、“農家系列” ( 《喜慶農家》 《歡樂農家》 《金色農家》 )等。這些電視劇往往邀請趙本山、高秀敏、範偉、潘長江、郭達、丁嘉麗、潘粵明、寧靜等明星演出。這種模式符合電視劇市場化生產的需求,短時間內擴大了農村題材電視劇的市場吸引力,但也有許多急功近利的考量,其前後作品的藝術質量往往相差很大。其四,南北地域創作失衡,美學樣式偏頗。以趙本山為代表的創作團隊及其作品形成了農村題材電視劇創作中的絕對主流,農村電視劇基本等於東北農村電視劇,並以喜劇甚至鬧劇的美學樣式為主,導致農村題材電視劇逐漸脫離現實主義的美學精神,出現同質化、表面化和庸俗化的問題。2010年前後隨著網絡視頻平台的逐漸崛起和電視的相對衰落,資本大量進入影視行業,被認為不具有收視效應的農村題材電視劇再次陷入低谷。
2012年以來,面對更加複雜的產業文化語境,農村題材電視劇創作頗為艱難,其生產備案數量和創作完成數量以及作品影響力都持續走低。但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全面脫貧的國家戰略推動下,農村題材電視劇仍有一些發展探索,一部分作品在傳統創作模式中繼續深入轉換,還有一部分作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進行了創新探索,體現出與國家政策之間的密切互動。首先,農村發展到新階段,極端的物質貧困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縮小城鄉差距,提升農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在物質扶貧的基礎上進行精神扶貧、制度扶貧是這一階段的核心。如關注農村法治建設的《小鎮大法官》《啊,父老鄉親》 ;展現建設美好家鄉堅定信念的《初心》 《穀文昌》 《黃土高天》 《太行赤子》 ;反映“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生態發展理念的《青戀》 ;描寫建設新農村的新型帶頭人“第一書記”“大學生村官”的《馬向陽下鄉記》 《大村官》 《索瑪花開》 《苦樂村官》《老家門口唱大戲》 ;以女性命運為主的《初婚》 《麥香》 《歲歲年年柿柿紅》《三妹》 《木蘭媽媽》 。其次,出現了《溫州一家人》 《平凡的世界》 《老農民》 《白鹿原》 《大江大河》 《雞毛飛上天》等史詩性的農村題材電視劇。
這些作品歷史視野開闊,時空跨度較大,思想內蘊豐厚,人物鮮明生動,從不同角度反映了農民從新中國建立前後到改革開放後漫長歷史進程中的命運起伏,並且在從城鄉對立到溝通融合的關係中描寫農村、刻畫農民,展現了農民在兩者關係的歷史性變遷中其生活水平、身份建構、文化認同與社會地位的深刻變化。第三,從故事到類型的融合加劇發展。如何破解農村題材電視劇受眾群體局限性,是其發展的重要課題。在故事內容緊跟時代發展出現各種新的表達時,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