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新冠肺炎疫情仍然在“APEC”會員體國家和地區肆虐,這些國家和地區實行嚴格的防疫境管措施,因而其領導人以及其他與會者,都不可能親自前往馬來西亞出席各種會議,尤其是最為觸目的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因而東道主馬來西亞就決定該以視訊方式進行。實際上,就連今年度的聯合國大會,在紀念聯合國成立七十五週年的環節,各會員國的領袖的與會及發言方式,都是以視訊方式進行。而今年五月召開的世界衛生大會,就更是開了視訊會議的先河。
在台灣當局的眼中,“視訊會議”應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難得機會。因為各會員體的領導人無須親到馬來西亞的主會場,只是在各自國家或地區設置視訊會議分會場,這就在政治上和技術上,讓台灣當局認為具有了由蔡英文親自參與的籍口:在政治上,蔡英文沒有機會與會員體的領袖們直接接觸,更不可能與各國各地區的領導人“排排企”大合照,當年“西雅圖模式”的動機之一,避免台灣當局領導人與各會員體的領導人直接接觸,就“自然消失”。在技術上,因為中華台北也是“APEC”是會員體,也將在台北設置視頻分會場,這就給蔡英文出席會議並發言,提供了在地參與的便利條件,而不像以往歷屆那樣,台灣地區的領導人,因為接不到東道主的邀請函,而不能啟程前往主辦國出席。
就技術層面而言,台灣當局的籍口似乎“成立”。因為“APEC”與聯合國及世界衛生大會不同,台灣當局不是聯合國及世界衛生組織的會員體,因而無權安置其視訊會議的分會場;而台灣當局是“APEC”的會員體,按照大會規則必須安置視訊會議的分會場。按照台灣當局的邏輯,既然“APEC”非正式領導人會議的分會場就在台北市,人在台北市的蔡英文,也可以出席。
但在政治上,台灣當局的這個籍口,完全不能成立。實際上,“APEC”既然是政府間的國際性組織,就必須嚴格遵循一個中國原則。因而在台灣當局參與的問題上,分為兩個層次。其一是加入的身份地位問題;其二是台灣當局出席會議的代表資格及舉辦相關會議的資格的問題,這又再分為“雙部長會議”和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在入會資格問題上,一九九一年二至十月,中國政府代表就中國、台灣地區、香港地區三方加入問題與“APEC”第三屆“部長級會議”高官會主席、韓國外交部部長助理李時榮進行了六輪談判與磋商。十月二日,中國外交部國際司司長秦華孫同李時榮簽署《諒解備忘錄》,明確規定:中國作為主權國家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名稱,台灣、香港作為地區經濟實體以“中國台北”、“香港”(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起改為“中國香港”)的名稱同時加入“APEC”,台灣當局只能派主管與“APEC”有關的經濟事務部長參加會議,台灣“外長”和“副外長”不得與會,也不能承辦“雙部長會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