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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車尾箱內是阿明的全部家當,“毛巾、換洗衫、拖鞋……冚唪唥喺曬呢度。”香港文匯報 |
車里食可免泊車費
睡不甜,就做早起的鳥兒,每天早上5點半,匆匆梳洗後到附近便利店買個三文治便趕往上水港鐵站接載返工返學的乘客,“上水每天早上較多客,希望搵多少少錢。”等候客人期間,便在車廂內享用三文治,他苦笑道:“一日三餐都在車里食,因為去食肆要泊車,又是一筆停車費。”早上載客高峰過後,阿明便漫無目的在路面遊走“等運到”,“總之,前一個客去到哪兒,我就在哪兒搵下一個客。”
時間就在來回“兜客”之間流逝,直到晚上收工便繼續搵“竇”泊車及點算一天收入。“運氣好時,一天賺1,500元已算不俗,但唔好彩時,試過日賺120元,卻要支付580元的士特更租金,加上油費、泊車費等好重皮。”他還要寄錢給身在深圳的未婚妻,七除八扣後已所餘無幾,根本無法在港租屋,“無得揀,唔瞓的士就要瞓街,只係無諗過疫情持續咁耐。”
疫情爆發前,阿明與未婚妻在深圳福田居住,每朝他過關來港拎車開工,惟一場世紀疫症打亂他們的小日子,為了搵食的阿明與未婚妻自此分隔兩地,起初他還以為新冠疫情會像2003年沙士一樣只持續數月,瞓的士也可能是短暫,沒料疫情持續兩年仍未有消退跡象。
“現在市道真係慘過沙士,的士業已無法回到全盛時期。”他緬懷過去指,上世紀九十年代月賺兩三萬元,若計及物價因素,收入可能是現時的三四倍,惟已成過去,“行業今非昔比,近年港鐵等集體交通運輸發展蓬勃,市民太多選擇,加上Uber呢類App,造成惡性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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