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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揭秘中國洲際導彈試驗:美機騷擾險讓中方開槍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4-07-14 11:33:50


 
  赤道兩側是終年無風帶,人類海洋活動的天堂。海面上空無一船,也空無一物。沒有任何標誌性的建築可以識別船的方位。

  船長馬榮典健步跨入駕駛台,習慣性地從窗台上拿起望遠鏡,環視了一周海面,告訴大家:“要過赤道啦!”

  馬榮典是解放戰爭中進軍大別山時的小號兵,1964年海軍大比武訓練時他是登陸艦的優秀艦長。正因為他有開大船的經驗,被選中為“向陽紅五號”船首任船長。他說話的聲音很宏亮,很提氣。

  此刻,他正凝視著海面,航海長則看著衛星導航儀的數字說,還有一分鐘就過了。這時,整個“向陽紅五號”船和“向陽紅十一號”船的駕駛台一片肅靜。

  有什麼感覺嗎?我想。但船長仿佛是找到“感覺”了,只見他猛然一步,跨到駕駛台的中部,大手挽住天花板上垂下來的一個拉環,用力拉下來,“哞~~~~”震耳的一聲長笛,響遍全船,驚起洋面上無數飛魚掠過。這就是過赤道。

  過赤道,對於20世紀70年代的中國海軍來說,不失為無比自豪的經歷。海軍司令部為了讓作戰部隊早日體驗過赤道的感受,派出作戰部副部長肖得萬帶著3個艦隊的3個航海參謀一同跟隨“向陽紅”船編隊出海。此刻,這4個由“海司”來的軍官正站在馬船長身邊,莊嚴地分享這個幸福的瞬間。

  “進南緯了,緯度改‘s’。”肖得萬像是提醒。他的3個航海參謀和航海長李勝貴在“向陽紅五號”船的航海日志上記下:“1976年4月12日,“向陽紅五號”船代表中國海軍建制的第一艘船第一次從東經170度處跨過赤道”。一天後,一周一期的《遠洋小報》也把這個時刻船長和航海長特殊豪邁的紀念活動報道了出來。

  赤道無形人有形,柔水無邊天作岸。“向陽紅”船編隊成單縱隊航行,浩瀚的大洋上展蕩出兩行人字形波瀾。遠離祖國的大洋生活給這一隊中國海軍的“海上先鋒”帶來的不是寂寥、孤獨和風險,而是一種充滿榮耀的心理滿足。台風都可以戰勝,還有什麼不能戰勝的呢?政委劉延青如是說。

  當然,過赤道也不是“向陽紅”船編隊遠航的終點。

  我們繼續向東南航行。穿過赤道後,方位概念改變了。在海圖上作船位圖的時候,記航海日志的時候,緯度標示的後綴不再是代表北半球的“N”,而是代表南半球的“S”。季節也改變了,當北半球是春天的時候,南半球正是秋天。一分鐘的工夫,向陽紅編隊400多名遠洋考察隊員跨過了兩個季節。

  我們的船還在向東南航行。4月13日上午,我們跨過了日界線。這也是只有在衛星導航儀的監視器裡才能觀察到的變化。

  到達西半球不是我們遠行的終點。我們還在往南、往西,駕駛台是編隊遠征的大腦,海圖、羅經(陀螺儀)、六分儀、衛星導航定位儀等,是精確確定船舶在大海中航行地理位置的神經元。

  終於到了這片海,南緯11°~ 14°,西經175°~東經175°。斐濟群島以北,薩摩亞群島以東,距我們的祖國約10000公里。

  唐朝宰相李德裕寫過一首悲愴絕望的詩:“一去一萬里,千之不千還;崖州在何處,生度鬼門關。”古代從長安到崖州無論怎麼走也沒有一萬公里,一萬華里也沒有,李德裕就覺得很遠了,發出了“鳥飛猶是半年程”感嘆。可是從祖國大陸到太平洋的那一片海,直線距離就有一萬公里。真正是“鳥飛猶是半年程”。

  但現代遠洋科學考察,不是貶臣的遷謫,李德裕不回到唐宣宗的朝廷,卻有的是人去頂替他當宰相。“向陽紅五號”船一去一萬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沒有第二批科學家也沒第二條船頂替。國家已把最好的儀器,最優秀的專家、幹部,許多都是唯一的“家當”安裝在了“向陽紅五號”船上,從某種意義上說,“向陽紅”船編隊在太平洋的進行速度,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當時中國國防重器——洲際導彈的研製速度。海上靶場沒有選定,就無法驗證洲際導彈的洲際運載能力和命中率。沒有洲際運載能力的原子彈、氫彈,爆炸能力再強,也等於光有子彈沒有槍,起不到反威懾的作用。

  美國和蘇聯的洲際導彈全程試驗也都在大洋進行,或島礁間,或大洋面,但環境資料的收集判斷,是不可省略的階段。

  錢學森等人把洲際導彈的靶場選在南太平洋,滿足了洲際導彈最低射程的需要,剩下的就是要考察靶場的環境條件了。從30000米以上的高空到5000米以下的海底,20多個學科的海洋環境資料都得收集整理分析判斷。這是我所在的向陽紅編隊“一去一萬里”的“天”字號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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