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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立法會主席曾鈺成(中)和中評社副社長王平(右)、中評社採訪主任林艷(左)合影。 |
他說,“去年,梁振英對唐英年,他們也知道這是民意的比拼。唐英年說,要是我當選,每個老人家每個月派3000港幣。梁振英說,我派2200港幣。梁振英的派錢要經過資產審查,這比較符合政府以往堅持的原則,但如此一來便遭到很多老人家的反對。老人家們認為,他們為香港工作了幾十年,現在退休了,領點補助居然還要查我?雖然梁振英政府仍是堅持了資產審查,但香港畢竟還是要朝著增加福利開支的方向發展。”
雖然政黨也知道,選舉中的承諾很難全部兌現,但是為了爭取選票,各候選人承諾的基數會越來越大,因而低稅制受到的壓力也將會越來越大。
普選並不保證一定社會穩定、生活富足
香港一些反對派政治人物刻意將複雜的社會問題、經濟問題簡單地加以政治化、口號化處理,導致有些民眾認為普選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對此,對西方選舉政治素有研究的曾鈺成指出:“看一個制度是否優越,最根本的一條是看在這個制度下,人民的生活是不是越來越好。”
他說,我們可以從近20年的世界變化觀察與思考。上世紀最後的十年,冷戰結束,蘇聯解體。蘇聯原先的加盟國走向了所謂的‘西方民主之路”。1990年代,西方的政治學者和民眾普遍認為,人類社會已經找到了最理想的政治制度,即以定期、公開的選舉為基礎的民主制度。但新世紀開始不到10年,就出現了很多情況。比如伊拉克,美國從外部通過暴力推翻其所謂的獨裁政府,大家覺得,人民解放了,應該馬上就建立一個民主的政府。但現在10 年過去了,伊拉克有民主政府麼?一個獨裁的政府被推翻後,是無法立刻就建立一個新的民主政府的。蘇聯解體後,許多加盟國家的民主化道路也沒有搞得很好。一些西歐和東歐的小國,例如捷克、波蘭,它們都有民主的歷史,所以轉過來相對比較順利。但是一些中亞都在歡呼顏色革命成功的國家,看來也是不那麼順利。就算實現了民主的選舉,也沒能建立一種穩定的、開明的社會。
東亞、東南亞有一些國家也展現了這種困惑:“例如菲律賓民主已經走了30年了,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可能阿基諾三世現在好一些,但不明顯,有些地方甚至在退步。經濟沒有當年發展的快,人民的生活也不見得比過去改善很多,發展相對周邊國家明顯遲緩。泰國的民主也是如此,選舉之後,輸了的一方不服,要通過其他方式來推翻選舉的結果。這種政爭對社會穩定、經濟發展的影響,大家都很清楚。”
曾鈺成說,以美國本身為例可能更有說服力。2007年開始,美國出現了金融海嘯。“大家一看,以美國處理的方式,受害的還是老百姓,大財團是金融海嘯的罪魁禍首,國家卻還要用老百姓的錢來補貼他們,不讓他們倒閉,但是那些銀行家、金融機構的高層都拿了高額的花紅,這是民主的追求嗎?這麼多年來,很多西方的政治經濟學學者都在探討,在美國這樣的民主國家,人民選出來的政府,本應是為人民服務的,但為什麼美國貧富懸殊越來越嚴重,不公平的現象越來越明顯呢?”
發展民主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香港實現普選並不就等於萬事大吉。曾鈺成強調:“也就是說,我們看一個制度是否優越,最根本的一條是看在這個制度下,人民的生活是不是越來越好。在某些所謂的民主國家,內部矛盾越來越明顯,基層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下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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