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印太經濟框架沒有很多約束力,是比較自由寬鬆的框架,它採取“一國一策”的菜單式參與形式,其核心是將主要經濟體與新興經濟體聯繫起來,具有強烈的政治色彩。這種相對鬆散和自由的參與模式體現了美國經濟力量的虛弱,也會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
印太經濟合作框架最大的亮點在於高科技領域的合作上,日本期待在數字經濟方面的合作,比如對印太地區的數字基礎設施投資這方面,日本覺得美國可以做一些事情,特別是數字經濟規則的制定。日本也期待能夠從美國獲得更多的尖端技術。美國畢竟在數字經濟、高科技領域比日本發達得多。
日本加入IPEF與加入RCEP不矛盾
中評社:除了IPEF,日本還是中國主導的RCEP的成員,在中美經貿脫鈎的大背景下,日本為什麼選擇成為RCEP的成員國?這與日本成為IPEF的成員國矛盾嗎?
包霞琴:日本經濟對外依賴度特別高,所以它積極參與印太經濟合作框架,又繼續主導和推進CPTPP,也參加RCEP,日本參與了印太地區的三大經濟合作框架,而美國、中國、印度都只參與了其中的一個。
日本在地區貿易合作領域有主導性和積極性,這與它自身的對外依賴度和經濟發展戰略是相關聯的。所以日本參加印太經濟合作框架與參加RCEP並不矛盾。在RCEP中,很多統計數據顯示日本獲利最多。另外,日本在RCEP規則的制定、高標準的設定等問題上,還要起到主導作用,對於牽制中國的影響力和主導權也會產生一定效果。
岸田任內中日關係改善空間不大
中評社:2020年年初,中日關係曾出現過一個短暫的蜜月期,您認為在岸田文雄任內中日關係有改善的可能性嗎?
包霞琴:岸田上台之後,無論是日本國內還是國際局勢,都發生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件,所以岸田的對華政策是跟著形勢走的,一邊跟著國際局勢的發展走,一邊跟著美國的戰略走。這跟岸田自身戰略主導能力有關聯的,他在自民黨內部的影響力可能沒有安倍那麼強,需要平衡自民黨內部的各種力量。特別是在安全領域,俄烏衝突使安全問題特別突出,自民黨內部的防衛族勢力抬頭,岸田的對華政策也深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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