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他,一定會讓台灣民主運動的光榮歷史,蒙羞蒙塵,黯然失色。
現在和未來的人們一定會說:美麗島世代的民主鬥士,也和一般政客沒有兩樣,為了個人的權位可以互相傷害。
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我一生沒有告過任何人。我因為主張大膽西進,在1998年民進黨黨主席交接的當天,在中央黨部門口受到暴力攻擊,我後來還因此腦部開刀。這位先生被收押,我當天就請人轉告警察,我不會對這位先生提出告訴。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長得什麼樣?
耶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的時候,多麼痛苦,但是,他向上帝祈禱乞求赦免加害他的人,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做什麼。
每想到歷史這一幕,我都會深深感動。
這種至高無上的大愛境界,我當然達不到,但是,我一生都嚮往。
不被暸解的人,未必都是壞人。
當首相之前的邱吉爾,是被很多人厭煩的狂妄自大的人。
法國第五共和的偉大創建者和護衛者戴高樂,在他瀟灑下台的前一天,幾乎所有歐洲人都相信他是不會下台的獨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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