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斯維爾透露,時任助理國務卿坎貝爾曾宣稱,自己被送到“再教育”機構呆了一個月,就再也不說“轉向”。“轉向”變得如此燙手,以至這個詞被認為衹有少數意識形態濃厚的神職人員才會使用。
曾任美國駐印度大使的布萊克斯維爾認為,當時的“轉向”說法所以不受歡迎,首先是因為美國政府決策層計劃不周,沒有與相關國家,包括美國自己的外交官進行事先的溝通和磋商,也沒有在美國不同政府機構間進行討論。仿佛他們一覺醒來,五千多字的“轉向亞洲”政策已經擺在那裡。
在寫作過程中,兩位作者採訪多位當年的決策人士,問“轉向亞洲”到底是什麼?沒有人能說清楚,給的答案各不相同。他們認為,當時“轉向亞洲”是在美國尚未形成共識的情況下倉促出台的。
方丹認為,雖然美國戰略界當時正在逐漸形成共識:亞洲將是美國外交政策的重點區域,應當投入更多資源,平衡中國的崛起,但當時面臨的現實是:第一,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並沒有如希拉里說的“逐漸結束”,而是持續多年,甚至還與ISIS作戰。與此同時,五角大樓趕上縮支,擬縮減軍費開支5千億美元。美國想把60%艦只部署到亞太,但美國海軍規模在萎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