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白宮國安會東亞事務高級主任、喬治城大學高級研究員麥艾文(Evan S. Medeiros)表示,沒必要做二元選擇;兩者都是必需的,需要正確的配置。有效的對華戰略需要“最終狀態”,但它應該是籠統寬泛的,旨在指導政策選擇的戰略。最終狀態不應該太具體或太死板。最終狀態需要能夠隨著競爭的演變而演變。“最終狀態”應是正面的建議,重點是保護和促進美國的利益,避免了試圖從絕對意義上解決中國挑戰,比如倡導政權更迭。它關注的是中國的行為,而不是政權類型。
贊成追求“穩定狀態”的麥艾文表示,穩定策略的核心戰略問題比拜登政府對對華政策宣示的“投資、結盟、競爭”更為廣泛,“接觸、約束、平衡”政策的組合可以實現促進美國利益和價值觀的競爭共存的穩定狀態。
前美國副助理國務卿、加州大學聖迭戈分校教授謝淑麗(Susan Shirk)指出,美國政府需要為其對華政策制定具體目標,以激勵北京在追求其雄心的過程中採取更負責任的行動。她稱,在可預見的未來,美國人別無選擇,只能與共產黨領導的中國共存。美國需要談判、施壓、保證的混合手法和策略來影響中國的決策盤算,使其採取建設性的行動。美國應該明確表示,它對待中國的方式完全取決於中國的行為,而不是美國先入為主的意識形態或國內政治。
有意思的是,這些美國學者在辯論美國對華競爭戰略目標時,提到了“中國失敗、美國勝出”的前景,提到了美國接受與中國“長期共存、穩定狀態”的前景,卻沒有提到“美國衰落和失敗”的前景。或許是出於政治正確性,或者是不願正視美中力量對比變化的現實,避談美中競爭美方敗陣的可能性,使得這場辯論至少是不完整的。 |